看着胡搅蛮缠的小刘,他的心倒是放得宽,一点都不像警员那么愤怒,甚至眼角眉梢中还透着一点喜悦。
“顾sir,你看这无赖!真是……”被小刘逼得连连后退,警员忙不迭地叫苦道。
“人家和案子没有关系,就不要刁难他了。”一步步朝他们走近,顾笙杰懒得看小刘一眼,只把他当成不存在的空气,“既然放了你,就快点走吧,警局是办公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
把手撤回来,小刘仰视着顾笙杰得意洋洋地扬起了下巴,“哼,你让他给我道歉,否则我今天就在这不走了!反正我没工作,在这有吃有住的也挺好。”
“要不这样,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可以了吗?”
警员:???
按照顾笙杰的性格,平时只有别人给他道歉的份儿,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从容淡定地跟别人说对不起。
他可是局里的头啊!他这一句道歉,岂不是承认了警局的错误?
心里本就憋气,听到顾笙杰的那一句道歉,警员更是气出了内伤,一口老血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只是,他并没有看到顾笙杰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起的拳头,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像是一条条小青龙,就连手指都被压得失去了血色。
“这才像话。”满意地哼了一声,小刘这才朝警员翻了个白眼。
说什么赖在警局里都是气话,他才不要一直呆在里面。天大地大,没有堂哥带自己赚钱,他总要找一份更好的工作不是?
大摇大摆地迈出警局的门槛,这城市的天空就是比家里的更高更蓝,小刘的嘴里哼着一首欢快的小曲儿,心里真是美滋滋得很。
“顾sir,你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了?”警员赌气地问道,“他可是……”
勾起嘴角,顾笙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藏在背后的拳头这才渐渐松开了五指,“别急,有人会替我们收拾他。”
小刘走出警局还不过三米,街角冲出来的一辆车正好出现在男人面前。
正是当初小刘用来运孩子的那辆面包车,经过改装和修复,已经可以继续使用。只是,印在后车门上的那一朵黑色玫瑰,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顾笙杰话音刚落只不过两分钟,车上就乌泱泱下来三四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汉挡在小刘面前。
俯视着比自己第一头的小刘,每个人的脸上都表无表情。
“你,你们想干嘛?”抬起两只手臂,面前的一阵杀气让小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话的声音也没了之前的底气。
看着站在警局里的顾笙杰,他的一个眼色,这些人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一人抓着一条,另外一个人抱住他的一双腿,根本没有给小刘任何反抗的机会,就这么硬生生地把他给扛上了车。
小刘挣扎着想要叫唤两声,男人“啪啪”甩得两个嘴巴打得他头一阵晕眩。
“给我闭嘴!再瞎嚷嚷老子现在就宰了你!”驾驶座上,男人从怀里的口袋抽出一把小钢铲。
昨天刚用它清理过街道地面上的口香糖,现在在金属的表面上还能看到一点黏糊糊的污渍。
被按在几个人中间,小刘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手腕上的刺身。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在上高速的那个晚上,那个把孩子救走的人蒙在脸上的那块黑布,也有一支这样的玫瑰图案。
咽了咽口水,小刘被男人手里的小钢铲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一身身地冷汗汗湿了后背的衣裳,“你,你们是黑|社会?”
勾起嘴角,男人熟练地发动着汽车,承认道:“没错。”
“你们是要杀了我吗?”
“杀你?”坐在小刘周围的男人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长满老茧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男人凑近了他的耳朵,刻意虚着声音嘀咕道:“我们不杀人,只是想要惩罚你一下,狠狠地惩罚你一下。”
自己这命真是比黄连还苦啊……小刘暗想道。
本来想赚钱结果被抓进了警察局,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被黑|社会给拐跑了。
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所有的坏事全都落在自己身上。看着窗外过往的高楼,小刘已经能够预感到自己悲凉的下场。
——
车子停在一处工厂门口,守在门口的门卫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
和其他的门卫不太一样,老大爷的手臂上的袖标不是红的,而是黑的,上面还绣着鎏川会的玫瑰标志。
工厂似乎好久没有使用了,车子驶进工厂的时候能看到有不少人正在清理工厂外面的杂草,里面叮叮咣咣的声响应该是在处理机器。
坐在工厂外面的一面大伞下,蓝色的伞面上印着某冰淇淋品牌的商标,和小卖部门口的伞几乎同款。
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正端着一只精致的骨瓷杯,细品一口里面的果茶,她正等待着手下的人把工厂清理干净。
“人带来了?”楚明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打量着车后排的小刘,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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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众小弟:大姐!加油!
楚明遥:啊!!!
众小弟:快!头马上就出来了!
楚明遥:啊啊啊!!!
两分钟后
机器显示一排红字:恭喜你打破纪录,目前打地鼠最高分2000!
众小弟:大姐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