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南浅没有什么动静,又继续追问,“可以回答一下吗,听说你和裴旌霖先生的关系很好,那么他来看你了吗?”
经纪人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慌乱,她知道南浅受不了任何刺激了,立即拦在了南浅的前面,“这位记者,你们可以出去吗,不然不去叫保安了。”说着对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明白,立即悄悄的退了出去,寻找助手。
记者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退反而还进了几步,“请问南浅的抑郁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接下来会如何做呢?”
经纪人大怒,“请你退后,不然信不信我告你。”
记者也急了,一把拽住经纪人往旁边拉,想面对着南浅。可是她怎么可能退后,两人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场面一片混乱。
正当记者要到南浅面前时,保安进来了,拉住了记者就往外拽,病房这才安静下来。
经纪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脸上显而易见的烦躁,在南浅的床边坐了下来,“南浅,我希望你赶快好起来,公司又给我安排了一个艺人,如果你不能尽快好起来,公司很可能就会放弃你了。”
她说的话毫不留情,可是南浅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经纪人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给了南浅一个安静的环境。
深夜,医院一片寂静,伴随着消毒水的味道,给人压抑的气氛。
南浅慢慢的坐了起来,长时间没有活动让她觉得身体有些发麻。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之前的一次割腕,手上的伤疤已经被自己消除了。虽然没有什么痕迹了,但是当时的疼痛依然能回想起。
南浅无声的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脸庞滑落,拿出了枕头下偷藏的小刀,刀面上照出自己苍白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小时候渴望拥有亲生父母的宠爱,可是后来母亲有了另外的家庭,完全没有认她的想法。到后来, 她喜欢上裴旌霖,可是裴旌霖对她忽冷忽热,根本不爱她。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永远离开呢?
锋利的小刀在纤细的手腕上划出一条口子,鲜血涌了出来,浸湿了白色的被子。南浅的意识开始模糊……
第二天,似乎是听到了周围人的吵闹,南浅皱了皱眉,腕上的疼痛拉扯着她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了医生,似乎听见了“幸好及时发现,流血不多,以后好好补一补就可以了。还有可能以后会有贫血的状况发生。”
又听见了“好的,谢谢医生,麻烦你了。”
南浅觉得意识模糊,抵抗不住深深的睡意,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渐黑,南浅回过神来,心中复杂,“看来自己又被救了。”
不一会,就看到门被打开,经纪人走了进来,看见自己醒了,也没有多意外,淡淡的开了口:“没事了吧,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还有,我把这件事和裴旌霖讲了,他说会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