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跟我父亲坐在车上,走高速去邻市的剪彩仪式。车在路上突然爆胎了,撞上了旁边的面包车,两辆车一起翻了。”
“旁边那辆面包车上,就是老板和他的儿子。”
“我父亲在事故中过世了,老板则失去了他的儿子。”
苏知晚恍然大悟,后面的事情,她就明白了。
裴旌霖觉得是由于自己的车出了故障导致了老板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过意不去,所以才会经常去看望老板。
而相同的伤痛让他们天然变得亲近,老板拿他当儿子疼,他拿老板当爸爸亲。
苏知晚心中一下子觉得有些心疼。
她懂得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
“当时……是南浅救了我。”
裴旌霖突然说。
苏知晚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桥段。
“我坐的车子撞到了老板的车之后撞到了树上,已经变形了,我当时在车里已经失去了知觉,是南浅把我叫醒,才及时脱身出来。”
“车子随后爆炸了,司机和我父亲都没有救出来。”
“所以,我欠南浅一条命,她提出的所有要求,我几乎都会答应。”
乍一听到这样的真相,苏知晚的内心在不断翻滚,她只是听说裴旌霖的父亲是因为车祸过世的,却从来不知道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
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车速,开车也全神贯注起来。
在这种情形下,她没有忍住,对裴旌霖说:“那她就没有提出要跟你结婚吗?”
裴旌霖不肯说话,他略带着谴责地看了苏知晚一眼,苏知晚却由于一直盯着前方,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
不知不觉间,苏知晚把车已经开回了御锦华苑。
她已经多日没有回来过,而裴旌霖这阵子一直在出差,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但她开着裴旌霖的车,决定着两个人的行进方向,实在不想把裴旌霖带回自己暂住的小公寓。
“我现在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裴旌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到。
“?”苏知晚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
“刚才你问我,我对什么没自信过。”
“啊……所以?”
“我对你心里是不是有我没自信。”
裴旌霖突然抛出一记直球,苏知晚的心里几乎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神经病在说什么!他想干什么!
苏知晚把车在车库里停了下来。
裴旌霖终于转向苏知晚,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你告诉我,在这件事情上,我到底应不应该有自信?”
苏知晚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自己心里都乱七八糟的,怎么可能回答裴旌霖!
苏知晚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