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羡已经抽泣了起来,千泾白冷着脸,不加理会,将车开到了城郊的一处汽车修理厂里。
修理厂周围是报废汽车场,千泾白崭新的法拉利穿梭在千万座汽车的尸体旁,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车子停在了汽修厂后方一个类似宿舍的地方。千泾白停好车,把裴迟羡抱进了屋子。
床上铺着旧床单,已经洗的泛白,但却十分干净,屋内有些冷,他把裴迟羡扔在了床上,又拽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小丫头,这是你的劫数,可别怪我。”
裴迟羡已经感受不到冷,她浑身冒汗,不安地扭动着。
“难受,好热……”裴迟羡此刻已经没有了理智。
千泾白拨开裴迟羡被汗湿的刘海,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知道我是谁吗?”渭墨冷冷的说道。
“千……千泾白。”裴迟羡虽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大致还是能感受到那个熟悉的人。
“我说过了,叫我渭墨。”千泾白,不,渭墨的眼中深得仿佛风暴来临前的海面,暗流涌动。
裴迟羡体内的药物在这种作用下,开始发挥了最大的效力,药物压下了她的疼痛,她开始变得更加索求。
渭墨轻笑一声,突然觉得面前和自己咫尺的女孩让自己挺舒服的。
第二天早上,裴迟羡独自在酒店里醒了过来。
她先是有些迷茫自己在哪里,随后她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却又浑身酸软地坐了回去。
裴迟羡脑海中闪过昨晚那个男人的画面,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身上竟然穿着她自己的睡衣。她惊诧地四下回顾,发现了自己带到g城来的行李箱。
裴迟羡愣了一下,她难道现在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裴迟羡顾不上别的,连忙跌跌撞撞地打开房间,这才发现,她是住在一个套间里。苏知晚在套间客厅听到了她的声音,连忙站起来看她的情况。
“嫂子,我……”
苏知晚连忙过来扶她:“迟羡,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我……”裴迟羡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我是怎么……”
“你昨晚去哪了,竟然是城郊一个汽车修理厂的人发现的你报的警,你怎么会跑那么远?”
裴迟羡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没去过什么汽车修理厂。
“那……那个男人……”
苏知晚听她这么说,脸色一变:“什么男人?”
裴迟羡吞吞吐吐了半天,却说不出口,她顾左右而言他地问:“我昨天回来的时候,衣服……”
“衣服?你少什么衣服了吗?”苏知晚问。
“我是……穿着衣服的吗?”裴迟羡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