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晚还是这么漂亮呀,跟迟羡可真是两朵姐妹花了。”一位女性长辈拽着苏知晚的手,笑眯眯地夸她。
“谢谢姑姑。”苏知晚笑了笑,“您一路上过来辛苦了,快坐下休息一下吧。”
“小晚跟旌霖结婚这也有几个月了吧?没有什么好消息吗?“另一个表姐调笑了一句,苏知晚刚想说句“安全套还没用完嘛,不着急”,就看到关瑜脸色一变。她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咽下了这句毒舌,随便敷衍了过去。
如今她跟关瑜城东城西分两头住着,轻易不碰面,矛盾也少得多了,面对关瑜的冷脸,苏知晚也能冷静得多了。
裴迟羡最近不知在忙什么,天天抱着手机不撒手。她跟几个亲戚打过招呼后便缩在角落的沙发里,盯着手机,时而发出几声怪笑,表情还迷之猥琐。
几房亲戚都到齐了,却迟迟不见裴旌霖的二叔,正想着要打电话催一催的时候,裴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表姐家十岁的小外甥乖巧地跑去开门,随后,裴睹海一家就出现在了玄关。
苏知晚是头一次见裴旌霖的二婶,她身材微胖,脸圆圆的,五官跟裴经沅有些相似,个子不算高,但穿得十分富丽。
她身上穿着一件深紫色天鹅绒旗袍,旗袍上闪闪发亮的水钻拼出一幅百鸟朝凤,外面裹着一件水貂斗篷。两只手上左边一个大钻戒,右边一个大祖母绿,斗篷上还别着一只满绿水润的翡翠胸针。
苏知晚看着裴二婶这一身十分昂贵,但审美却不是很在线。
相比之下,关瑜都显得气质出众,高贵典雅了起来。
“哎呦,可是好几年没回来了,”裴二婶四下环顾了一圈,“这宅子可真是一点都没变样,还是那么古香古色的,嫂子维护得可真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恭维,但语气却并不讨喜,听起来像是讽刺关瑜的家装品味十分的土。
关瑜脸上换上一幅高傲的假笑:“弟妹也是没怎么变,还是这么富态,走到哪里,哪里蓬荜生辉。”
这是在讽刺裴二婶又胖又像爆发户了。苏知晚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连忙低头装作擦拭果盘下的水迹,掩盖了过去。
裴二婶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胖说她品味差,她恨恨地瞥了关瑜一眼,无奈却发现后者的眼神根本没落在她身上。
然后,一转脸,她看见了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站在裴旌霖身边,眼神一转,她便反应过来了:“喔唷,这是小晚吧?老听亲戚们提起你,一直都没见到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苏知晚的手。
“二婶好。”苏知晚笑着招呼了一声。
“好,好,哎呀看看这姑娘嘴甜的,见到了就知道叫人,”裴二婶知道关瑜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所以她夸得格外真情实感,“这么漂亮的姑娘,娶到你可真是我们旌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关瑜听了这话,脸彻底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