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瑟回过神来,一把掀被下榻,急得连鞋都没穿好。
‘咚咚咚’的大步往外走,黑着脸拉开门沉声道:“现在就带我过去!”
宋锦瑟还穿着那身红火的喜服,乌黑的发随意披散着,眉眼间尽是凌厉之气,完全没有之前入洞房前的局促不安,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当家主母的气势。
这前后变化令焦急不已的管家王川为之一怔。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动作的宋锦瑟,不悦地眯了眯眼。
宋锦瑟的眼神透着种寒意,王川顿觉背脊发凉,结巴的回道:“是、奴才这就去备马车。”
得到准确回复后,宋锦瑟转身又折回房间,没多时又很快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长剑。
“大少奶奶,您拿剑做什么?”王川有些不安的问。
宋锦瑟将剑拔出鞘,冷哼了声:“砍了他那双滥赌成性的手。”
好赌成性,一夜败光家产,弄得妻离子散这样的故事她不知道听过多少,每一回听着都觉得赌博的人真是可恶极了。
在她这里更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直接斩断根源,避免后患无穷!
“什、什么?”王川以为是听错了。
楚府当家之主楚幽之刚刚去世,楚府如同一盘散沙,楚家下人们不再听从王川管教,偏偏楚鸿煊还因赌博生事,王川管不了,更不敢揽事上身,便把主意打到刚进家门连被窝都没有暖热乎的宋锦瑟身上。
如此一来,万一要是真出了事那都是宋锦瑟这个大少奶奶阻拦不力,做长嫂的无能。
王川更是提前打听过宋锦瑟,家境贫穷,没有背景,只是单纯的被选为冲喜对象而已。
这样的人只怕连被算计了都不得而知,又怎么会,怎么敢说出要砍了三少爷的双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肯定是听错了。
宋锦瑟看了手中剑两秒,又道:“换一把大一点的刀,一刀砍下去不会卡住的那种。”
剑太轻了,估计只会伤到一点皮毛而已。
这样的教训肯定是不够深刻的。
这回王川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脑袋里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轰隆隆的直响,整个人都傻了。
她是认真的!
真的要砍三少爷的手!
她刚刚是撞到了头吗,否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