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乐的哼着歌,整理自己的小房间,小然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给她搭把手,小姐弟俩有商有量,挺像一回事。
乐家人也没有多待,急急的全走了。乐国荣也不介意,早就搜罗了一根木头,准备打个吃饭的小方桌,还能当书桌用。
吴小青则忙着搭个鸡窝,分到的三只鸡得有个地方窝着。
李大夫拎着东西过来时,就见他们一家四口忙的热火朝天。
“不错不错,很像样子了。”
乐国荣笑嘻嘻的招手,“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呀?”
他话风一转,“带了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李大夫:……还是那个味。
他将乐国荣寄存在他那里的东西都带来了,还带了一个小红炉,煮面条炖汤烧水都挺方便的。
乐国荣也不跟他客气,“还是你送的东西最合我心意,我正缺一口铁锅呢。”
乐家只有一口铁锅,自然是留在大房。
乐国荣撩起衣袖,从小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洗干净手,开始洗米煮粥,动作相当的熟练。
李大夫最欣赏他这一点,作为一个大男人愿意干家务,还干的相当不错。
粥熬的稠稠的,放点肉沫,加点青菜碎叶,一锅青菜肉沫粥就好了。
一家四口加一个李大夫全蹲着喝粥,家里没有凳子。
粥很美味,喝到肚子里热乎乎的,整个人都暖和了,不由自主的带出笑容。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人管束,也没人苛刻食伙,吃饱为止,这小日子太舒服了。
李大夫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的吁了一口气。
乐国荣看了他一眼,“两家离的这么近,以后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吃,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在他家最困难时,只有李大人不嫌弃,处处帮衬他。
这一份情意他记下了。
李大夫心里暖洋洋的,都说乐老三混不吝的,整天就知道偷懒,却不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
他摆了摆手,“不用,我随便吃点就成。”
“你是小怡的师傅,弟子孝敬师傅应该的。”乐国荣还记得采草药的事,要不是李大夫,他们父女俩懂什么呀?
“对,师傅。”乐怡笑眯眯的点头,眉眼弯弯,看着就喜庆。
这边和乐融融,知青院就不怎么和谐了。
徐蒙半躺在床上,受伤的脚半吊起来,脸色腊黄,胡子拉渣,很是颓丧的样子。
乐春梅痴痴的看着他,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怎么伤成这样了?我要是早知道一定会不顾一切来看你,我这些日子被关在小姑家,哪都去不了,可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
她声泪俱下,痛心疾首,梨花带雨,看着楚楚可怜。
但徐蒙很烦躁,哭个屁,他伤成这样是谁害的?这会儿装什么无辜?
“你来这里,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的医药费是报销了,但生活费没有,他不上工哪来的钱吃喝?
听这声音不对,乐春梅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她知道徐蒙受了伤,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徐蒙按了按眉心,“你以后别来了。”
乐春梅不禁慌了,”你生气了?我不是不想来看你,而是没办法,我给你写信解释了,你没看到吗?”
虽然不能见面,但她能写信啊,用信吊人胃口,挽回形象,她是最擅长的。
徐蒙一个字都不信,他什么都没收到,就算收到了,他也不想看一眼。
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徐大哥,吃饭了。”
是柳叶,拿着两个红薯过来了。
她眼风一瞟,露出热情的笑容,“春梅来了,怎么站着?快坐啊,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把乐春梅气的够呛,“我写的信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什么信?”柳叶一脸的茫然,“好久不见你,你胖了,气色真好,羡慕死我了。”
徐蒙的心更堵了,在他吃苦受罪时,人家吃好喝好,呵呵。
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乐春梅咬着嘴唇,心里乱糟糟的,“你们要结婚了?”
“是。”这是徐蒙。
“不是。”这是柳叶。
乐春梅懵逼了,什么情况?男的乐意,女的不乐意?弄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