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安全带,他偏头看着她,“乖一点跟我去吃饭,不然我就做刚才我跟你说的,在这里。”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戏谑和玩世不恭,可是表情相反的认真,让夏淼不得不相信,他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好。
既然这样了,那她就趁机跟他谈谈,谈清楚,谈明白。
她大概明白他做这些反常事情的原因了。
判断夏淼应该不会再反抗,莫一航满意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关上副驾驶的车门。
上了驾驶座,他侧目看她一眼,启动车子。
吃饭的地方就在附近的一个高级酒店。
莫一航把车停稳,下车将钥匙给了门童,让他去停车。
坚实的长臂揽着夏淼的肩膀,他带着她往里走。
整个二楼被包下来,午饭是自助式。
莫一航拿了盘子,问她要吃什么。
他问她的时候,语气温柔带着笑意,好像他真的是她男朋友,她真的是他女朋友。
夏淼对这样的温柔很反感,舔了下唇,她说:“这里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有话说是吗?
莫一航笑容不变,挑眉凝着她,凝着她半响,他放下盘子,迈步在前。
夏淼对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呼出一口气,跟上去。
那里是个露天的小阳台,一道门将热闹的大厅隔绝。
莫一航转过身,靠在阳台围栏边沿看着她,他双腿交叉站着,姿态悠然,“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夏淼呼出一口气,胸有成竹的说:“莫先生,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哦?”莫一航听了她的开头,饶有兴致的挑眉,“我怎么样了?”
“像现在这样。”夏淼说,“纠缠。”
“纠缠?”莫一航好像听到什么笑话,微微倾身向前,靠近她,“你的意思是,我在纠缠你吗?”
他语气揶揄,夏淼双手在身侧握紧,神色不变,不把他的揶揄和嘲弄放在心上,“是。”
“是?是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在纠缠你?”
“是。”
莫一航笑了,这回是真真切切的笑了,笑完,他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哦,是吗?那好吧,就当我是在纠缠你。你预备怎么做?怎么摆脱我的纠缠?你预备跟我谈谈?”
在自己和夏淼之间比划了一下,他弯唇:“就像现在这样?”
夏淼告诉自己,目前为止,她都做的很好。
再接下来,只要继续保持,冷静自持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
“莫先生,我明白,在你看来,我们结束协议之后,我应该像大多数女人那样,对你念念不忘,甚至降低自身来跟你说,想要重回你身边,或者说我爱上你。”
说到“爱上”两个字的时候,夏淼心口一刺,就连莫一航都心里一个异样。
“可惜,我没有那样。是我离开的太干净,让你觉得不甘心,所以才这样的不是吗?”
终于,莫一航脸色变了。
从开始饶有兴味,笑意晏晏,到笑容褪去,阴沉袭来。
修长的手指捏住夏淼的下颌,用力一抬,他凝着她的眼底,一字一顿:“不要自作聪明的探寻我的想法,揣测我的想法。”
夏淼怕。
怕他的眼神。
这样冰冷的眼神,过去的时间里,她没有见过。
可她不能退缩。
想要结束,就必须坚持下去。
“难道,不是?”
她开口。
真是勇敢的女人。
莫一航忽然笑了。
松开手,他抱着手臂,“接下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恼羞成怒,然后从此以后远离你?”
夏淼:“……”
“你还是不了解我。”莫一航说,“女人,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自作聪明的揣测,你以为我说的玩的吗?”
往前迈了一步,他凑近,脸就在她眼前不过厘米的地方。
四目相对,他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纠缠?你不是说我纠缠你吗?我要是不多做些纠缠的事,怎么证明你话的正确性呢?”
什么?
什么意思?
夏淼不懂,迷茫的眨了下眼睛,脸颊忽然被他捧住。
他往她唇上吻了一下,温柔道:“说了这么久,你不饿?去吃东西。”
“莫一航!”夏淼咬牙切齿,“我们的协议已经结束了!”
“嗯,结束了就再签订一个新的,没关系。”
“……你疯了?不可能!”夏淼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莫一航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会跟你再签什么协议!”
“我想,我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让你签,你信吗?”
“……”
“乖。”
看她惊慌失措,愤怒交加的样子,莫一航摸摸她的脸,“别担心,只要你乖一点,我就不那样做,嗯?”
“莫一航!你到底……”
“我后悔了。”他说完,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抱住,下巴抵在她发顶,他的声音盘旋:“我后悔100天的时间了,太短了。”
“不……”
“没有不。我说,没有不。”握着她的双肩,他霸道又沉冷的盯着她,“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