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知道,他给过她十年的自由。
她不知道,这十年的每一个日夜,他是如何度过的。
后来,他本可以找到她,但他没有。
他想,或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接受,那么他给她。
成全一个人的纵情任性,包容一个人的冷情绝心,凡事都有度,都有底线。
在不离开他的前提下,他可以允许她随便闹,怎么凶怎么闹,都可以。
但离开,没可能。
他早就下定决心,这一次,就是死,她也得死在他怀里。
当然,他不会让她死。
她自己也不会走那一步。
人活在世上,只要有在乎的,就会受制于人。
卑鄙怎样,无耻怎样。
无所谓。
哪怕用颜湫威胁她,也没关系。
他已经爱到变态,爱到腐坏,就不怕再糜烂更多。
说到激动处,肖苍山站起身,阴沉不定的盯着她。
颜雪甚至有种错觉,他会突然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然后一片一片混着血肉骨头,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去。
那么那时,他就成功了。
她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仰起脸,她精致的五官蒙了一层灰。
眼底隐了两谭不会流动的死水。
“那么,我们算是谈崩了吧?”
肖苍山突然勾唇笑了。
温柔的笑,宠溺的笑。
坐到她身边,他搂住她的肩,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发丝把玩。
“颜颜,谈判之前,你该先掂量好自己的筹码。我教你,下一次,你再动了要离开我的念头。”
顿了下,他看向果盘旁边放着的水果刀,拿过来,放在她掌心。
“你就用这个,”握着她的手腕,他带着她的手举起。
刀尖来到他心口位置,隔着衣服抵住。
颜雪双目瞪大。
现在,只要一个小小的力道,刀尖就会没入他的胸膛。
“你用这个,朝我这里,刺进去。不用很久,等几秒,我死了,你就可以离开。”
手抖得厉害,颜雪拼了命的往后撤手。
可是肖苍山却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她撤开。
“会了吗?这是你唯一可能摆脱我的办法。我教你,你别忘了,嗯?”
“疯子!神经病!你是神经病!”
她破口大骂,狼狈至极。
肖苍山沉眸凝着她,把她的崩溃情绪收入眼底。
很好。
他就是要吓唬她。
只有她真正的怕了,才能老实。
“颜颜,告诉我,你记住了吗?离开我的办法,记住了吗?”
“神经病!你是神经病!肖苍山你就是个神经病!”
她不回答,只是不断的重复这些话,翻来覆去。
肖苍山莞尔,似愉悦,似无奈,似狂狷。
松开她手腕,水果刀应声落地。
“唔!”
他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咬住她的唇。
大手凌厉,将她的衣服扯开。
她陷入沙发,唇上和身上疼得厉害。
旧的痕迹还没有褪下,新的痕迹叠加。
“我疼,我疼……”
她可怜兮兮的乞求,推着身上如山一般,岿然不动的男人。
卑微的,抛弃尊严,舍掉脸面的求。
“肖苍山,我疼,真的疼……”
他的力道,要把她撕成两半似的。
肖苍山却没有一点动摇。
他坚定的,按照自己的步骤,一步一步,攻陷她,占据她。
薄唇冰凉,贴上她的耳。
“就是要你疼。”
不疼没记性。
*
王姐在外面溜达了快两个小时。
估摸着两人谈的应该差不多了,她想着两手空空回去不好,跑去超市买了一盒酸奶。
拎着酸奶,王姐打开门。
屋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
疑惑的换了鞋子,她走进客厅。
大叫一声,手里酸奶掉在地上,“砰”一声。
捂住嘴巴,她惊悸的双眼瞪圆,满目恐惧。
颜雪动了动,拢着衣服慢慢坐起身。
看了王姐一眼,她默默的低头整理自己。
王姐跑进房间,拿了毯子出来裹住颜雪。
“颜小姐,你没事吧?”
颜雪摇摇头。
书房门打开,身形高大的男人手里捏着文件走出。
王姐看见肖苍山一怔,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颜雪。
她用老母鸡护着小鸡,面对老鹰的眼神看着肖苍山。
肖苍山垂手捏着文件,文件往腿侧敲了两下,勾唇道:“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他是不是,是不是人啊!
怎么能三番五次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做出这种事情!
“肖先生。”
王姐刚开口,就被肖苍山抬手打断,“等一下。”
走到沙发边,他拿起自己外套,从里面掏出钱夹。
一沓钱抽出来扔在茶几上。
肖苍山居高临下,淡声道:“你的工作就做到这一秒,走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