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天作孽,尚可为,人作孽,不可活。还有一句话叫作恶多端必自毙。
那些坏人,杀人放火,自以为很得意,很厉害很英雄,但天地自有公道,人在做,而天在看。
裴天虎自以为吸毒、贩毒,杀人这些都是自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的,自以为做得很巧妙,其实自己父亲的病就是冥冥中天道对他的一种惩罚,可惜,像他这种猪一样的人渣基本上不会反省。
当他又一次在为发哥送货的路上。这次也是比较顺利,他非常高兴。
在回来的路上,他喜滋滋地心想:这次发哥又不知给他奖励多少呢?这次领了奖励,自己又可以和甜心、蓉蓉之流过一番醉生梦死的日子了。
此时开着车的裴天虎,就仿佛烟瘾发了又刚过足了烟瘾,兴奋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
电话是一个邻居打来的,这个邻居经常在裴家湾的红白喜事事情上当总管。
“喂,你是天虎吗?”
“是我,你是谁?”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裴天虎一愣,稍一思索,就知道了,赶忙说:“哦,我知道了,陈大伯,是你。”
“是我,我想你一定会听出我的声音的。”
“大伯,啥事情?”
“哎呀,怎么说呢?我就直说吧,你爸爸昨晚去世了,恐怕你要回家里来。”
裴天虎顿觉心头一凉,赶忙把车开到路边停住。
“什么?我爸虽然有病,但不至于这样吧?”
“其实,你要理解,对你爸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情,既然病没有办法治,整天躺在床上,自己连屎尿都没办法自理,还要别人伺候,这对病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啊,这样,你们可能感到可惜,但对病人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裴天虎一语不发,他也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愣怔在那儿,两眼无光,像霜打的茄子。
正就像俗话说的,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刚才还像打了鸡血的裴天虎,兴奋得不得了,这会儿,却从兴奋的珠穆朗玛峰跌入悲伤的马里亚纳大海沟。
裴天虎的头,感到非常的眩晕。对于自己的父亲,那个将他视作手心里的宝的男人,现在竟然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从裴天虎身旁经过的车辆,还以为这辆车出了故障,但看驾驶室里,却只见司机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样过了一二十分钟,一个念头回到裴天虎大脑里:回家再说吧。
裴天虎发动车子,慢慢地往前开。经历了这一番过山车似的情感起伏,他的车开的慢了,但也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裴天虎将车交给公司,竟连请假的事情都忘了。
他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张媛问道:“你怎么啦?收拾东西干什么?”
裴天虎说:“我爸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