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于梅拖着疲惫而困倦的身体回到自己家,懒懒的甩掉红色高跟鞋以后,眯着眼轻车熟路的走了几步,等碰到床沿时,于梅一下子扑进了柔软的淡绿色大床上,翻个身盖上被子,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于梅今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临近五一放假,很多人都出来放松,夜总会的客流量直逼客运站,相应的,于梅的工作量也是成倍的增长。
于梅一开始做调酒师是出于兴趣爱好,她喜欢将各色不同的酒水与果汁混合在一起,调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让它们产生奇妙的反应,她喜欢这种视觉与味觉上的绝妙体验,而毁掉兴趣爱好的快捷方式就是把它当作工作一样的做,于梅做了一晚上的调酒工作,已经顾不上去感受调酒的乐趣,此时除了藕臂酸胀,她的脑子也开始迷糊了。
被温暖的被子包裹着,于梅卸下了一身疲惫,沉沉的睡眠让她进入短暂的失忆,好像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什么事都不重要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尽管很累,于梅的睡相还是很文雅很乖巧,像个圣洁的天使,楚楚动人。
晨光熹微,在鸟雀的呢喃中,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渐渐苏醒,起的最早的环卫工打扫出了整洁的街道,背着书包骑着单车的学生一路疾行,冒着香气与油烟的早餐车前,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站台前等公交的和开着私家车堵在路口等红灯的形形色色的上班一族,在自己既定的奋斗之路上小憩之后继续启程,,为了各自的生活目标疲于奔命。
于梅在淡紫色的被窝中睡的昏天黑地,浑然不觉的已经日上三竿,床头柜上静静的躺着于梅那款白色手机。沉默了太久,像是不甘寂寞一样,白色的手机忽然响起了轻快的铃声,于梅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任由手机铃声歇斯底里的叫嚣,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可是刚安静了不到一会儿就又欢快的响动起来,于梅不耐烦的探着手关了铃声,手机像是故意跟她作对,在于梅关了铃声不到一分钟的工夫,铃声又响了,于梅睡是睡不着了,起又起不来,她的起床气无限爆发,气咻咻的拿起手机接起电话,爆着粗口说:
“尼玛,谁啊!一大早打扰老娘睡觉,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电话那头咳嗽了两声说:“死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才是你老娘!”
于梅语气一软,责怪的说:“哎呀,妈呀,什么事啊,这么早就给我打夺命连环call,有事赶紧说啊,您闺女还犯困呢。”
“早什么早,臭丫头,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的亲娘嘞,我凌晨三点才下班啊。”
“咱家又不缺你那几个辛苦钱,早就让你别干了,正正经经的找个好男人嫁了,女人干的好不如嫁的好,你看你那个发小萱萱,人家比你还小一岁,去年嫁入豪门,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住大的坐好的,看看人家的日子过的多舒坦,哪像你……”
“妈,你又来了,快说,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臭丫头,五一假期快到了,你王阿姨的表妹魏阿姨的儿子刚从加拿大留学回来,人家还单身呢,趁着五一假期,你俩见个面。”
“妈啊,我有男朋友了。”
“梅啊,你还和姓李的那个小子在一块儿呢。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个小子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心里清楚,没事我先挂电话了。”于梅不等于母回话立刻挂断了电话,她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