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怎么也猜不透景亦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景亦博依然东拉西凑地聊着,说着公司长公司短的话,感谢吴总这么多年执掌财务部大印,是公司的财神啊。
景亦博忽然低声地问吴总:“我们公司现在账面上有多少钱?”
吴总一时愣住了,没想到景亦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这倒把他问住了。有些窘迫地说:“这个我还真一口说不上,要回去查一下才能知道,这么大的一个公司。”
景亦博又追着问:“该不会是没一分钱了吧?”
“那怎么可能,公司的发展形势这么好,销售状况稳步上升。”
“我也这么想。”说到这里,景亦博忽然低声说:“我听到这么一条小道消息,说你吴总把公司的钱都用光了,从碧口分公司侄儿那里借了两千万。”
吴总一听,心里一惊,但他故作惊讶地说:“谁会这么说?”
景亦博从吴总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的慌乱,以及吴总内心的虚弱。但他却说:“我相信吴总不是这样的人,多年的老员工了,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绝不会干这事。”
“还是景总了解我啊。”说着,吴总倒了一杯酒,向景亦博恭恭敬敬地敬上。
景亦博说:“我俩就不必客套了,来,还是碰着喝吧。”说完,端着酒和吴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这时,景亦博的电话响了,景亦博对着电话说:“我马上就回来。”就挂了电话。
吴总说:“景总,你要是忙就去忙吧,我们改日再聚?”
“不忙,家里催着要回去吃饭,可能是有客人来。”
“那你就去忙吧。”
景亦博装着选择的样子说:“也成,要不我们改日再聊,老吴啊,你可要替我守好财务部啊。本来我还有点其它私事要请你帮忙,不过这事情急不得,我们另择日子。”
“也好,景总尽管说,我会尽力而为。”
说完,二人又碰了一杯酒,这才走出酒馆,各自坐车回家。
回到家里后,吴总坐在沙发上,内心像十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取出一瓶酒,自斟自饮,在内心一直盘算着景亦博今晚为什么请他喝酒。
他忽然想起景亦博说的他的侄儿打给他两千万元的事情,这是谁说的,天上飞的鸟儿,地上肯定有个影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吴总拿起电话,给自己的侄儿吴子恒打了一个电话,但电话不通。他知道自己的侄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又不知道到哪里快活去了。
随即,他又自我安慰,从景亦博今晚的说话语气来看,他还是很信任我的。要不,怎么在最后要给我说那样的话呢?
吴总想来想去,一会儿上了天堂,就像自己想办法再多弄些钱,以后弄一个别院,将张媛和儿子安顿好,自己浪迹一生,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一会儿又下了地狱,想到一旦被公司查获,落得个身败名裂,被人戳脊梁骨。即便自己洗心革面,光头那一帮人会放过自己吗?他预感到,那是一伙黑恶势力,自己根本无法和人家抗衡。
唉!吴总叹息着。悔不当初啊!
吴总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但他终究还是没有想明白景亦博的真正用意,内心充满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