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于梅所在的夜总会和于梅见过面以后,不知怎么的,裴天临觉得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的这个漂亮的房东了,因为这些日子公司的事情较多,裴天临又将大多数心事都放在景瑟的身上,所以也没有在意于梅的在于没在。
这天晚上,因为又陪景瑟应酬,裴天临回来的有点迟了,而且喝了一些酒,有些晕晕乎乎地向他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就在即将进入出租屋的时候,裴天临忽然觉得有一双女人的手搀住了自己的右臂。
裴天临回头一看,醉眼虽然朦胧,但他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于梅。玉梅一袭裙子,在这个秋天显得非常的冷俏,却也衬托出她的高傲。
裴天临冲于梅一笑,口齿含糊地说:“你好。”
于梅关爱地说:“在哪里喝的酒,少喝点,喝这么多,还一个走夜路,你们老板也真是的,不体恤一下下属。”
裴天临解嘲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说着,在于梅的搀扶下,向他的出租屋踉踉跄跄地走去。
于梅这时并没有放掉裴天临,她还是尽自己的力量,扶着裴天临向楼梯走去。裴天临身上的酒味,和一个男人的体液混合在一起,直往于梅的鼻子里钻。
于梅本是一个特别喜欢干净的人,作为夜总会的高级调酒师,她经常将自己收拾得宛如一颗星辰,成为夜总会的一个亮点。她对一般男人都没有什么兴趣,谁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但今晚,她却觉得裴天临的体味是那么好闻,有点吸引人。这种味道,决然不同于女人们使用的香水,但它也是一般女人喜欢的另一种味道。
在裴天临的出租屋门口,于梅从裴天临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扶着裴天临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并给裴天临倒了一杯水,放在眼前的茶几上。
喝酒以后,再加上行走以及被夜风一吹,裴天临觉得头越加的昏沉,他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做不到,但他的内心却是十分的清醒,他知道于梅就在自己身边,想要说点什么,却无法正确地表达。
裴天临将头仰靠在沙发上,对于梅说:“你坐。”并想起身给于梅倒水。
于梅见裴天临要起来,不知他要干什么,认为是想上卫生间,就说:“你要干什么?”
裴天临说:“你很长时间没到这里来了,我给你倒杯水。”
于梅一听,竟有点没名的感动。赶忙拦住裴天临说:“我自己来。”
于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坐在裴天临的对面。她细细地瞅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发现他今晚是如此地耐看,宽阔的肩膀,黝黑的头发,西装革履地打扮竟是他显得如此潇洒。
于梅也纳闷,眼前的这个人以前她也经常看啊,但怎么没有发现他竟然如此的男子汉样。裴天临起初给她的印象是,口才好,精干,有点油嘴滑舌,毕业不久的农村大学生,在城市里打拼。
在于梅看来,像裴天临这样的人一般来说前途不大,因为城市本身就是人满为患,人才济济,她自己不也是一个大学生吗,还不是因为收入的关系,在一家夜总会里做了一名调酒师,整晚地听着那些男男女女的阴腔阳调,看着他们醉生梦死地沉溺在酒精中。
一个疑问总萦绕在于梅的大脑中,人为什么活着,或者有什么意义,怎么才算幸福?
和裴天临们相比,于梅知道自己已经居于高端,不必像裴天临那样还得为一日三餐打拼,奔波,仰人鼻息。但有一种迷茫却困扰着她。想到这里,于梅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裴天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