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猜——”蒋芳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就经猜到,不过为了配合女儿作不知,“是白糖糕吧?”
“不是呢!是妈妈最爱吃的牛乳糕还有冬瓜糖和糖青梅呢!”金熙媛把东西拿出来,一一献宝。
蒋芳随意拈了一块牛乳糕,送入口中,“今天怎么这么懂事啊?还知道买我爱吃的东西孝敬我?”
“哪有?我一直都很懂事的呀!”金熙媛抓着蒋芳的衣摆撒娇,做足了小女儿的娇态。
蒋芳但笑不语,金熙媛好撅着嘴把自己的目的道出,“妈妈!你都不知道那李建英有多讨厌!”
“她怎么了?”蒋芳见过那么一次,其他印象都是来自于金熙媛的抱怨。上次女儿哭着回来找她,说是与人起了冲突,才一时做了错事,她当是小女孩一时想岔了,便帮女儿抹平了此事,是对与女儿起冲突的人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我本来就不是一系的,没想到分到一宿舍,她整天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仗着有张曼曼那贱女人当靠山,居然联合其他人孤立我!还勾引九问!妈妈!她之前还故意跟二哥搭讪呢!这种女人就是蛇蝎心肠!”金熙媛说起诬蔑旁人的话,可谓是张嘴就来。
天底下的母亲,都是偏心的。由于血缘的缘故,会无条件偏向自己的孩子。
蒋芳是如此,她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立即就信了金熙媛的话。
“你说她和别人一起孤立你?她怎么敢?”蒋芳柳眉倒竖,不打一处来。
金熙媛肯定点头,使得蒋芳更生,手心里的半块牛乳糕被捏得粉碎,“不过是村姑!她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妈妈,她现在好像还是在我上次去的那家医院当医生呢。”金熙媛见蒋芳相信了,立即抛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她治的病人出了什么事,她会不会?”
“媛媛,你是说——”蒋芳眉头微蹙,打断了金熙媛接下来的话,“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妈妈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蒋芳之所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主要是怕金熙媛做事不谨慎再露出些纰漏出来。
“妈妈,你最好啦!”金熙媛双眼发光,兴奋扑到了蒋芳怀里,好话不停砸向蒋芳。
蒋芳摸了摸女儿的辫子,目光飘向窗外被阳光照射得有些疲软的树叶。
做任何一件事,蒋芳都会仔细斟酌,从各方面考虑到最后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于是她开始着手调查清萱,开始的时候还不为意,一来自h省乡下的小村姑,丈夫是一小小的军官,对她完全造不威胁。是调查时,蒋芳发现,这样的女人能故意得罪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处事八面玲珑的,倒更像是她女儿主动找茬。
但是,蒋芳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女儿的错误,该找回的场子必须找回来。
不过当她接着再查下去的时候,发现清萱是金子杨的小徒弟,还是在金子杨担任院长的医院工作,这关系让蒋芳不得不忌惮。因为金子杨和蒋芳的丈夫金毓煐是叔侄,金毓煐对这二叔相当敬重,即便是这些两家的动少了很多,但这是限于金子杨夫妻两都看不上蒋芳母女俩,和金毓煐父子人的来往依旧是常的。
而且金子杨本人是非常精明的。蒋芳在金子杨的医院算计金子杨的徒弟,不被金子杨发现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上。她不敢想象,金子杨那护短的性格会怎么做,如果这件事被捅到丈夫那里,她这些苦苦经营的形象势必毁于一旦。
本来想为了女儿讨回所谓的“公道”的蒋芳此刻却迟疑了,她生性谨慎,为了女儿的一时意担这么大的风险似乎不太值得。
金熙媛等着母亲出手,却迟迟未等到,在向白甜甜抱怨之余,被白甜甜怂恿着,那就自己来啊!不过不能像上次那么直接,她可找中间人。
不管是哪时代,要你有心有钱,总是能找到一些为了钱不惜一切的亡命之徒。通过介绍,金熙媛找到了代替她传话的人,她去见那人时,特换上了一身陈旧的衣裳,还把脸画的十分苍白,说自己朋友吃了某大夫开的药不治身亡,自己势单力薄无力与大医院对抗,想求一公道,但她是一弱女子求救无门,好买了家里的房子,拿钱□□。她要求那人找人假装去看病,并且在医院闹。
那人见金熙媛说得凄惨,收了钱非常尽心找人,他找到的是一病入膏肓的男人,那男人求医问药多,拖累妻儿,想着拼了这条命为妻儿赚一条活路,便与那介绍人一拍即合。
男人告诉妻儿有人介绍某中医院的大夫很灵,妻儿便带着他去医院看,指名道姓要挂清萱的号。
男人早心存死志,他的妻子儿女却从来没想过他是累赘,真心为着男人高兴,希望这次看病能真的有效。
122、番外之影卫
我叫影九,是个暗卫,隶属于帝王影卫,是影卫的预备成员之一。
自有记忆起,我便习惯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厮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入选影卫,成为这天底尊贵的帝皇中之剑,我也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奋斗。
直到有一天,影一告诉我,我日后便不再是预备影卫之一,我的余生只需要保护一个人。
那年,我二岁。而我要保护的,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主,不过三四岁,是个金尊玉贵的小姑娘。
我习惯性地穿了一身黑衣,连同另外一个同伴影二一跟着大总管来到王府后院。
那天,云敛晴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我到一个玉雪可爱的粉团子,正跌跌撞撞地跑向父亲的方向,软软地喊,“父王抱抱。”
“瑚图里。”年轻的父亲柔和了一双清冷的凤目,弯腰抱起了软糯可爱的女儿。
我明悟,这个娇软的小团子,就是我以后要守护的人了。
瑚图里宜敏比,是她的乳名。瑚图里宜敏比,在番语中是“万福集齐”的意思,这位年轻的父亲希望爱若珍宝的女儿能够福寿延绵安康喜乐。
整个皇宫,谁不知道瑚图里是四皇子秦王殿下的掌上明珠,也是今上为珍视的孙女。
为这个小姑娘有些一张肖似先皇后的面孔,让这对天家最尊贵的父子,把对妻子对母亲的愧疚和哀思都寄托到了她身上。
大管家垂右手,屈左膝,上身微微前倾,打了个千,口称:“请主子安,请小主子安。”
我和影二一亦然。
秦王微微颔首,打量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你们就是父皇派来的人?”
“正是。”我屈膝,依旧保持行礼的动作。“属影十九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怀中的小姑娘偏头看向我,许是见了陌生人,圆润的杏眼中写满了好奇,凑近父亲的耳畔,娇声道:“父王,这两个哥哥是谁呀?”
“瑚图里,这是你祖父派来保护你的侍卫,以后是要一直跟着你的。”这位日后被众人传言冷酷无情的帝皇,在他的女儿面前却是一个极为温和的慈父,就连说话都要比别人轻上几。
“要陪着我的吗?就像是皙哥哥还有阿昱、晖儿一般吗?可是我也不能经常见们呀。”
她口中之人,一个是太子长子,一个是大皇子的长子,后一个则是秦王的长子,是她所钟爱的弟弟。
“那自是不同。”四皇子爽朗大笑,不似平时的恭谨清冷,捏了捏小姑娘粉嫩的鼻尖,“皙儿、阿昱还有晖儿,那是你的哥哥、弟弟。这两哥哥呢,是以后要一直保护你的,一直陪着你。”
“这样啊,那以后就一直有人陪我玩啦!”瑚图里冲父亲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挣扎着要从父亲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