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依要自食其力,和无情的父亲划清界限。可惜这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她找工作四处碰壁,连份最简单的文秘工作都无法胜任。万般无奈之下,苏紫依玩起了直播。
苏正清是个封建又保守的人,他觉得直播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工作,所以非常反对。父女二人还因为此事吵过一架。结果,谁也谁不服说,反倒让父女二人的关系越加疏远。
苏紫依不喜欢父亲,但是她知道,这个事事要强的男人,一旦知道女儿被警察带走,肯定会颜面扫地。而且,父亲会动用手中所有人脉、力量,将苏紫依弄出警局。
苏紫依不想丢父亲的脸,更不想欠父亲的情。她觉得自己是清白的,顶多是到警局录个口供而已。
谭饶目送警车离去,唯有叹息。
一个医生凑过来,对谭饶说道:“谭院长,我们先回去吧。”
谭饶看了看周围。和他们一道来的几个病人,本身就虚弱,经此一吓,更是面色苍白。受伤的城管队员们,也需要救治。身为医生,谭饶必须得把病人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回医院!”谭饶说道。
医生们拦住了路边的几辆出租车,将病人、伤员扶进车内。
谭饶也坐上了车,对司机说道:“千阳中心医院。”
司机答应一声,刚要启动车子。
“啪”的一声,一只染满鲜血的手拍在了车窗上。司机和后座的病人吓得惊叫不已。
谭饶身为医生,见惯了鲜血,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她探头看去,见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拦住了车子去路。此时,他正敲打着车窗,冲司机哀求道:“师傅,送,送我去医院。”
谭饶观察年轻人,立刻注意到他右腿骨折。再看年轻人身后,留下长长的一滩血迹。显然他是从远处走到路边来的。
再看年轻人的断腿,他肯定具备一定的医学常识。他用两根树枝将断腿固定,并用腰带死死缠住树枝,形成一个简易的夹板。
谭饶拉开车门,对年轻人说道:“你不要动,先躺下!”
这年轻人正是陈东。他跳楼时摔断了自己的右腿,等他苏醒之后,立刻给自己做了紧急处理,并强忍剧痛,从城管大队那偏僻的楼后,走到了大路边。
陈东也明白谭饶为何让他躺下,他走了足有几百米路。而骨折后最忌讳的,便是擅自行动,那会加剧病情和骨骼损害。乖乖躺下,等待救护车和担架,才是最合理、最稳妥的做法。
谭饶敲了敲车窗,对车内的病人说道:“你们先回去,我要处理这位病人。”
车内的两个病人点点头。
司机启动了车子。
谭饶掏出电话,拨通了急救科的号码:“喂。我是谭饶,马上派辆救护车给我。位置是城管大队门前。”
陈东松了口气,他已经知道谭饶是医生了。待谭饶放下电话之后,陈东说道:“医生,我的腓骨粉碎性骨折,胫骨撕脱性骨折。而且受伤后,我陷入短暂昏迷,没有及时止血。我现在大概流失了500ml左右的血。救护车什么时候能到?估计我挺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失血性休克了。”
谭饶坐在地上,将陈东受伤的右腿抬起,放在自己肩头,不无赞赏的说道:“你倒是挺专业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休克的。我的救护车五分钟之内就会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