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德淡淡看了一眼谢之寻,不知如何开口。
自他进门,这个男子坐在正位上端着茶盏,眼皮都没抬一下,浑身冒着冷气,他身上的气度一看便知是权贵人家的公子,只是他曾见过苏世子,知道此人不是苏姑娘的兄长。
要是关系一般,应当避个嫌,苏姑娘心思纯善,不知厉害关系,他只能隐晦的给她提个醒。
可谁知苏姑娘瞪着一双眼,却完全没有看懂他的小动作
倒是那个锦衣男子放下了茶盏道:“我在这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的声音温和,如高山上的清泉,可不止怎得,苏棠月听出了一丝危险。
“不打扰不打扰,他是自己人,李公子直接讲吧。”
谢之寻听到“自己人”这三个字后,微微勾起唇角,身上的冷气轰然散去。
没了渗人的压迫感,李厚德讲起来也顺当多了,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文绉绉的,在苏棠月听来简而言之就一句话。
老子学的牛的不行!
苏棠月放心了,神情缓和,不知怎的竟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理。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资助出什么样的少年!
“策问!”谢之寻淡淡吐出两个字。
科举分为三场考试,分别是四书五经、八股文和策论。
一是考四书五经,有帖经题,也有释义和论述。
这些东西靠着刻苦勤勉,或许可以和官宦子弟勉强持平。
八股文也能靠着引经据典让人眼前一亮。
可策问考的不仅是书本上的圣人言论,最核心的事考察考生对官场、对民生的了解、应对。
权贵子弟从小耳濡目染,遍请名儒堆砌起来的本事,寒门子弟是远远及不上的。
这便是为何寒门难出贵子了。
刚刚李厚德短短几句话,内容刻板犹如从书上照抄而来,认真有余,但少了灵活变通。
应付苏棠月勉强可以,但对上谢之寻这个少年状元郎却全是漏洞。
不过李厚德却不是想显摆什么,而是他不知道如何和苏棠月证明,便当成一场小考,想着正好可以得苏姑娘指点两句。
他简单的认为侯府嫡女,就算不是惊艳绝伦的才女,也应当满腹诗书。
巧妙的误会就这么形成了。
苏棠月不明白策论是啥,好看的小脸上写满问好。
谢之寻耐着性子解释一番。
“他最大的问题是策问!”
被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李厚德没有半分恼怒,相反他躬身行礼。
“公子慧眼,不知公子能否赐教一二。”
他一直都知道策问一项是他的短板,奈何他没有经过半分官场之事,身边也没有知晓官场之事的老师。
今日被这位公子直接指出,难得碰上如此大才之人,他当即虚心求教。
听着恭谨的话语,谢之寻勉强对眼前人有了一分好印象,手指不断的摩挲茶盏,没有出声。
刚刚只不过是看不惯这人没有半分才气,就敢胡乱卖弄,怕她哄了苏棠月去。
被戳破了之后,竟敢妄想让他教导。
家人们,上个月快要猝死啦!
这个月就休息了几天,对不起大家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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