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要拿上去吗?”
“要,不过等一会儿也没事,阿成吃晚餐比较晚。”
“我拿上去吧,我的裙子湿了,正好要上去换。”
胡图正好吃饱了一动不想动:“好啊好啊,那麻烦你了,谢谢。”
“没事。”陈青梧拎起轻食袋子,袋子没什么分量,她猜测里头就是一盒草,“好轻啊,是沙拉吗?”
“是的,阿成晚上不吃主食。”
陈青梧点了下头。
她穿过院子,走到楼梯口,扶着栏杆慢慢上楼。
刚才胡图和佳佳的话在她脑海里闪回,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女生,毕竟,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像她一样送过段靳成核雕手串且爷爷是核雕大师的女生了,最重要的是,这位核雕大师爷爷还给孙女班上所有同学都刻过核雕手串,除了她家的老爷子,不会再有人干得出这样有心的事了。
只是,陈青梧没想到,那“金玉满堂”的核雕手串,段靳成竟然会佩戴十年之久,她还以为,在她那样拒绝他之后,他就不会再留着了。
段靳成的房门虚掩着。
陈青梧走到门口,轻轻敲了下门,就听到段靳成说:“进。”
她推开门,看到他赤裸着上半身,正站在窗口用哑铃练背。
霞光消隐的黄昏,他半个人笼罩在暗色里,像极了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的大理石雕塑大卫,饱满的肌肉,健美的体态,年轻男子的力量感一览无余,远远地看着,隔空也能感受到他血管的跳动。
在男明星日渐油腻的娱乐圈,真正保持自律的少之又少,像段靳成这样能管住嘴又迈开腿的,没几个。
段靳成以为是胡图给他送晚餐,迟迟听不见声响,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陈青梧站在门口。
“陈老师一声不吭,看得是不是过于投入了?”段靳成将手里的哑铃放在窗台上,转过来面对着她。
他胸口的肌肉和人鱼线型而不过,是刚刚好的完美。
“还行吧。”陈青梧说。
“就还行的程度,也够你看这么久?”
“毕竟是影帝的肉体,平时得上电影院买票看,难得遇到免费的,这不得多看一会儿么。”陈青梧没所谓地一笑,“谁不爱占便宜呢。”
段靳成走到床边,不紧不慢地捞起自己的t恤穿上。
“找我有事?”
“送餐。”陈青梧亮了亮手里的轻食袋子。
“怎么是你送?胡图呢?”
“他在楼下讲笑话,别说,讲得还挺好笑,你应该下去听一听。”
段靳成眼里闪过一丝微诧,心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那本事?
陈青梧将袋子放在桌上,看了眼段靳成的手指:“你的手指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他朝她投来目光:“到底是来送餐,还是来关心我?”
“段老师,别误会,你在我的工作室受伤,就算是来关心你,也是应该的。”陈青梧说着,走到他的面前,看了眼他手指上的纱布,虽然不怎么美观,但看着扎实又可靠,“没有血迹渗出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兀自判断。
“你包得这么厚,不是血流如注,一般都渗不出来。”
“不是血流如注就说明没事。”她拍板他已经无碍,转身要走,“段老师吃晚餐吧,不打扰你了。”
“等等。”段靳成侧身拦了她一下。
一股荷尔蒙的味道和着t恤的皂角香扑向了她,这样危险又干净的味道充满了矛盾美学,她莫名想到昨晚在楼道里那风雨欲来的一幕,嗓子开始发紧。
“怎么了?”
“帮我把餐盒打开。”他指着轻食袋子,理直气壮地要求。
“你没手吗?”
“我的手受伤了。”
陈青梧瞥他一眼:“我没记错的话,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段老师好像在举哑铃。”
哑铃都举得起来,现在和她说打不开餐盒?那等下是不是连握勺子都有困难?
这摆明了又是要耍什么心计。
“举哑铃是胳膊发力,开袋子是手指发力,发力点不一样。”
“我读书时成绩是不好,但我不是傻。”陈青梧根本不惯他。
她说完又要走。
段靳成抿了下唇,执拗地挡在她面前。
“陈老师,我在你的工作室受了伤,你就是这态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