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得没有好好吃?”
曹永春也是来了气:“分明是他把所有的事情搞得一团糟,我连说上两句也不行了?”
要不是白才俊出谋划策,他怎会去杭州,不去杭州的话,又怎会被宋乐山和裴智明连手坑了,又怎会赔了这么多的银钱?
总之,这都是白才俊的错。
“才俊最先出这个主意的时候,爹可是连声叫好的,这会子反倒是说都是才俊的错了,爹这算不算过河拆桥?我都听不下去了!”曹之玉忿忿不平道。
“你听不下去不听就是。”曹永春在气头上,也没有心思哄曹之玉,说话倒是越发的难听。
“是,我不听就是。”曹之玉碗中的米饭也顾不得吃,只将那碗和筷子“嘭”的砸在了桌子上头,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你接着说,愿意说多少就说多少,我不听就是!”
“你慢慢吃吧,我吃饱了。”
曹之玉冷哼了一声,扭着肥胖的身子往外去了。
女婿不顶用,这女儿胳膊肘往外拐。
外头生意一团糟,家里头也个个都不听话,这日子还能不能过?
曹永春气呼呼的将那碗磕在了桌子上头。
咚的一声,十分响亮。
这声音如同是重重的铁锤一般,砸在了曹永春的心头上,只让他一惊,急忙去看手边的那只碗。
并没有磕破,也没有什么裂痕。
曹永春顿时松了口气。
生意都成这样了,往后好几年只怕日子都要过得紧巴巴的,是再不能有任何的浪费了。
还有这满桌子的菜,做上这么多的话,不吃完也是浪费的紧,得赶紧的吃才成。
即便是现在已经被曹之玉和白才俊给气饱了。
但这东西不能浪费!
曹永春重新拿起了筷子,接着吃饭,只是没有吃饭的心思,味如嚼蜡。
灶房里头,白才俊在那烧火,火在灶膛里头烧的旺旺的,火苗甚至冒了出来,跳的老高。
那火光将白才俊的脸映的通红,甚至以为火烧的这般旺,十分的热,白才俊的额头上都有了些细密的汗珠。
白才俊不顾的这些,只是将手中的烧火棍捏的紧紧的。
曹永春那个老不死的,平日里有些瞧不上他也就是了,但面上却还算是客气,可这回在饭桌上,一言不合便这般的责骂他,实在是太打他的脸了。
尤其还是在他辛苦了大半天,准备了这么一大桌子菜的情况下,还这般的看不起他,分明就是将他的面子从脸上撕了下来,扔在地上,还踩上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