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谢依楠摇了摇头。
依当时谢家的状况,谢依楠的爹娘几乎是以净身出户的代价才得到了分家的许可,谢家祖上如果有什么好东西的话,是断然不会留给谢依楠的爹娘的。
“大约是旁人所赠?”宋乐山又猜道:“所以十分的宝贝,又担心你叔叔婶婶一家会因此说这是祖产,要分这玉佩,所以才特地藏了起来。”
“这倒是可能,不过可能性也不太大。”
“我爹娘皆是寻常农户,不曾结实什么达官贵人,这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也不是这般轻易送出的才对,”谢依楠点神色凝重:“且要藏这玉佩为何要将我幼时所用的肚兜一起放进去?而且这个东西,从未听爹娘提起过……”
若是要传给后代的,至少是要给个提醒的,不至于藏的这般滴水不漏,这么多年,谢依楠都不曾听到任何的风声才对。
“是有些蹊跷。”宋乐山沉思。
片刻后道:“我对这珠宝玉器的一向不在意,倒是不识得这究竟是出自哪里,只是这玉佩既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也这般的精致,想来并非是寻常工匠所制作,若是能工巧匠的话,大都有自己的风格,懂行之人应该能识得,若是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的话,可以寻人问上一问。”
譬如程云昊。
他是程家未来家主,见过的东西自然都并非凡品,可能会识得此物,而且程家也做珠宝玉器的生意,应该也有用一些工匠,想来也能找寻到这玉佩出自哪里。
“不必了。”谢依楠想了想,摇了摇头。
“既是爹娘这般处心积虑的要藏起来的,更是不曾对我透露分毫,可能这东西并不能让外人知晓,若是这般去找寻,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这东西既是爹娘的遗物,我好好保存就是了,没必要非要追根究底,问个清楚。”
万一这东西的背后有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或者不可告人之事,时隔多年之后,再被翻出来的话,并不见得是众人想要的结果,更不见得是谢依楠的爹娘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谢依楠觉得,机缘巧合知晓里头是什么也就是了,没必要再去问究竟是如何来的了。
宋乐山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那便不问了。”
媳妇怎么高兴怎么来,一切都听媳妇的。
“嗯。”谢依楠笑了笑,将那玉佩和那红色的肚兜一起,放回到那木匣里头,重新放回到箱子里头放好,这才拿了颜料,准备接着绘制方才画了一半的图样。
“不是说我回来之后,便不拿笔了?”谢依楠看着谢依楠端正的坐在桌前,低声道。
额……
宋乐山去铺子之前,谢依楠的确是这么说过的。
不过当时也是没有想到宋乐山会这么快就从铺子里头回来,更没有想到在自己绘制图样的时候,会有鸟雀来捣乱,弄坏了她绘制一半的图样。
特殊情况嘛,应该特殊对待。
“要食言。”不等谢依楠张口,宋乐山便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这也是……”谢依楠张口辩解。
“好了,再让你画一会儿……”一看谢依楠拧眉,宋乐山便立刻改了口:“就一盏茶的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