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这几日宋乐山那边一直很安静,并没有半分要去讨个所谓公道的模样,想来要么是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么便是知道了其中的关键,却只能吃个哑巴亏。
华辰逸十分希望宋乐山是因为后者才这般安静。
如此一来,他心中也能舒坦许多。
毕竟与宋乐山交手这么久以来,次次都是他吃亏,各种明亏,暗亏,可谓是数不清,这次能让宋乐山吃这么一个闷亏,也算是小小的解了一把气。
华辰逸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浑身畅快,这手中的酒喝起来也是越发的有滋味了。
“大……”身旁的侍卫走上前:“公子。”
“什么事?”华辰逸此时心情大好,对于底下人打扰了他喝酒之事,也不甚在意。
“京城那边有消息传了过来。”侍卫道。
“什么消息?”华辰逸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嗤笑道:“难不成又是那个老匹夫在说道本公子我成天不务正业,到处游山玩水,不能担任大理寺少卿这个职位?”
“自以为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多断了几桩的案,又痴长了几岁便成日对我颐指气使?也不瞧瞧自己德行,寒门出身,无半分的根基可言,还想和我们华家抗衡,简直是做梦!”
华辰逸提及那个成天指责说道,甚至上奏当今圣上,屡屡说他不是的大理寺卿,这气便不打一处来。
这一通的发火,惊得那侍卫眼皮都跳了一跳,生怕华辰逸一个不高兴,拿了他们撒气,急忙开口道:“公子,并非是大理寺的消息,而是您先前交代属下们办的那桩事,有眉目了。”
“哦?”华辰逸拿着酒杯的手,在空中一僵。
眉梢微扬,眼皮低垂,华辰逸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意:“说。”
“底下人拿了那宋乐山的画像四处暗中打听,机缘之下,有人说这个宋乐山,与平西王年轻之时有几分相似……”
平西王?
华辰逸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
平西王,是先帝的胞弟,当今圣上的亲叔叔。
自小文武双全,骁勇善战,屡上战场,人称常胜将军,可以说是战功赫赫。
也是因为他,西陲边境的部落蛮族才不敢再骚扰边境,俯首称臣,成就了边境安定,国之繁荣。
可以说,这平西王,一度是比先帝还要得民望之人。
只是自边境安定之后,这平西王便解甲归田,携了家中妻儿到京城郊区的庄子去住,连京城内的平西王府都甚少回来,可以说是最不在意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之人。
也因此,平西王可谓是在外得民心,在京城内又颇受王公权贵们的敬仰,是备受尊重之人。
据说,在当今圣上登基之时,就是因为平西王暗中支持,也确保了当今圣上这皇位稳坐,而当今圣上因此,对平西王越发尊重,每年都要厚赏,更是亲自到平西王府郊外的宅子中做客。
就连平日里,中秋,除夕等宫中夜宴之时,当今圣上也为平西王留座,无论平西王是否能来,可见其在当今圣上心中的分量,也足以显见这平西王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