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到这宋乐山,他总是事事不顺,先前在杭州城中,还被这宋乐山给讹了一笔银子去,现下竟是还要抢了他的客房。
可恶,可恶!
华辰逸觉得,这宋乐山与他水火不相容,而且是他的灾星!
若是从前,华辰逸必定会带人冲了进去,即便不能让宋乐山从那客栈中滚出来,也会让这客栈不得安生,给他乖乖的腾出房屋来,让那宋乐山好好瞧一瞧,他华家的大公子,也不是好惹的人。
可现在,因为杭州之事,旁人便对他意见颇多,他父亲更是责令他务必最近要安分守己,不许再出任何的事端,他现在已经忍气吞声到微服出门,若是因此而大张旗鼓,只怕又要被人抓住把柄。
想到这里,华辰逸也只能将这一口怨气给压了下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既是如此,那便走着瞧就是了!
华辰逸阴沉了脸,夹了胯下的马腹,扬尘而去。
那些随行的小厮,纷纷跟了上去。
这撤县的街头,顿时扬起了阵阵的尘土。
这一觉,便睡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
若不是因为傍晚之时,楼下吃饭的人渐渐增多,人声嘈杂,谢依楠觉得自己怕是还能再睡上一会儿。
“你醒了?”宋乐山似乎早就已经醒了,这会子正帮谢依楠打了热水,泡上了从杭州城中特地买来的用来洗脸用的花瓣:“起来洗漱一下吧,该吃晚饭了。”
“嗯。”谢依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起来穿了衣裳,到水盆那去洗脸。
温热的水到了脸颊上,花香也是扑鼻而来,谢依楠这才觉得清醒了些许,而腹中的饥饿感也是阵阵传来,让她的行动变的迅速敏捷了起来。
洗漱,穿衣,梳妆,麻利有序,有条不紊。
宋乐山在一旁喝着茶等着,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谢依楠的动作。
谢依楠发觉他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我到是发现了一桩奇怪事。”谢依楠一边往黑压压的发丝上插了一根款式简洁,却是掐丝镶嵌工艺所做的红宝石发簪来,一边说道。
“哦?什么奇怪事,说来听听?”宋乐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谢依楠。
“为什么每次我睡的时候,你都醒着,我醒来的时候,你却早就醒了?”谢依楠问道。
宋乐山顿时一怔。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每每晚上都是他看着谢依楠入睡的,而每次谢依楠醒来的时候,他早已起身。
“难不成,你能掐会算,晓得我什么时候会睡醒,所以提早一些起身?”谢依楠歪着头道。
“这个说法有些太玄乎了,不过我细细想来,这原因只能是这个了……”宋乐山顿了一顿,道。
“是什么?”谢依楠眨了眨眼睛:“你要说是你睡觉比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