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忙吧,等秋收忙完了,我再找你玩。”宋柳枝没有察觉到宋春苗的异样,只乐呵呵的点了点头,继续高高兴兴的往家里头去了。
瞧着宋柳枝走了,宋春苗才又背着竹篓往家里头走,走了两步之后,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宋柳枝那跟小燕子一般欢脱的背影。
自己,则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人跟人,命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别人就能不必干活,每天只想着吃啊喝啊玩的,被家里捧在手心里头宠着,她就只能没白天没黑夜的干活,还要被打骂不休。
这婚事也是一样,别人的是阳关大道,平平坦坦,而她就是急流上头的独木桥,随时都要掉到水里头,有丧命之忧。
这都是人,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
日子一天天的过,这秋意越发的浓,西北风越吹越寒,眼瞅着已是到了初冬,怕冷的人,这会子已是穿上了薄薄的夹袄。
地里头的粮食,都收的差不多,接下来便是平整土地,播种麦子,等着麦苗发芽过冬了。
这会子的人,越发的忙碌。
不过不是在地里,而是在家。
收回来的大豆,玉米,花生,这会子都晒干了,要么存放起来,要么早早的卖掉换银钱,要么便是做更深一步的加工。
譬如花生榨油,玉米磨面。
因此,这会子大都是抱着个箩筐或者簸箕,剥花生壳,或者将那玉米粒剥下来,等着榨油磨面。
三五成群,一边干活一边扯着家常,倒是十分热闹。
曹氏和郭氏这会子也是在家里头做这些活,谢依楠和宋玉兰则是忙着绘图样和编手链。
谢依楠画的图样,早已给杨掌柜那里送去了好几次了。
每次,都能留下五六张,而每张的价格,都是二三两银子不等。
粗略算下来,谢依楠单单是绘制荷包图样,已是得了三四十两的银子了。
而那些荷包,底下配的流苏和绳结,却又是出自谢依楠和宋玉兰的手,如此一来,除了这图样,绳结又能多赚上一份钱。
再加上手链和头花的钱,林林总总,已是有几近五十两的收入了。
瞧着干瘪的荷包,一点点的重新鼓了起来,谢依楠这心里头颇感欣慰。
任何一个时代,这手里头有钱才能应对各种风险和问题,心里头才能踏实一些。
再来,能赚到银子,也是这个时代对于她能力的一种认可,这让谢依楠觉得有了不少的满足感。
更让她欣慰的是,宋玉兰经过这段时日的勤加练习,终于见到了些许的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