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孙武决定把我写入孙子兵法
粗瓷茶碗里,盛放着从未来时代带的浓香科技,酱香典范。
瓷碗周围,放着几个木碟,简陋的餐具里,浸是一些南极甜虾,深海金枪鱼,雪牛排,南大区烧鸟烤串。
如此一桌,虽然看着寒颤,但是在这春秋时期,绝对也算得上是王宫盛宴。
面对如此诚意,鬼谷大兄孙武是丝毫不客气,端起来酒水,豪饮一碗,不住道,“好酒!真是好酒啊!来,给我满上!”
经常喝酒的朋友都晓得,清香是给初品酒水的菜鸟,浓香是给中老度酒友,而酱香才是真正的资深酒鬼最爱。
孙武毫无疑问是懂酒的!
对比起来孙武的海吃胡喝,对面作陪倒酒的徐阳就很僵硬。
孙武察觉出来了徐阳的僵硬倒酒姿势,眉头挑起,“师弟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有烦心事就说出来,师兄给你解惑一下!”
徐阳内心很想说,我特么最闹心的就是你,你赶紧给我消失行不行!
但做人不能这么实诚,尤其你面对的这人是,春秋诸子百家里最能打的兵家老大孙武,你就是一条龙,你也得盘着,你就是一只虎,你也得握着。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别说徐阳遇到孙武没得道理说,放孔子,老子,庄周,孟子这四个大人物遇到面前这位兵家孙子,也得装孙子。
这四个人都是理论派,而孙武是实干派!
你们四个是在讲规矩,而兵法之中有一条就是不要讲规矩,要出奇兵!
想通这一点,徐阳倒也内心不那么纠结了。
徐阳的心思转瞬即逝,脸上和颜笑道,“我若记得不错,师兄不是在吴国国都辅助国君正与楚国开战吗?怎的有空来我这里了?”
徐阳所提的正是西元前507年到西元前485年,吴国对楚国开启长达二十年的漫长大战。
如今是西元501年,也就是说,开战才过去五年。
按道理说,这个阶段,孙武应该和吴国之相伍子胥一起指挥吴国大军对楚国开启灭国战争!
可,现在孙武你不去打仗,你跑我这里干嘛?
面对师弟的问话,孙武迟疑了片刻后,骂了一句,“疯子!”
徐阳一愣,“疯子?师兄是说吴国国君是疯子?”
孙武道,“国君是疯子不假,那伍子胥也是个疯子!”
徐阳一边递酒,“此言何解?”
孙武道,“师弟,你是知道的,师兄我出身齐国望族孙家,祖上三代皆为齐国望族,最早时期齐桓公在位时,我家族已然声名鹊起!”
“传至今日,家族形势虽落,可也算周正!”
“为兄我自小在军旅长大,耳濡目染兵旅之事,后来阴差阳错,遇到先师,得先师与家教之缘,于深山之中,耕写兵法,以望有朝一日成为名震寰宇的大将军。”
“八年前,吴王要行称霸之事,入主中原,我就投其名下。”
“当年初次遇到吴王和那伍子胥之时,倒也觉得这二人是人中龙凤,能成大事。”
“可随着最近几年,对楚战事越来越顺利,吴王越发膨胀,已经听不得为兄任何意见,行为举止,更是和疯子有何异同!”
徐阳道,“那,那伍子胥伍大夫呢?我听人说伍子胥大夫可是一位堪比管仲乐毅的能人!怎么会是疯子?”
孙武叹了一声,“师弟啊,伍子胥初见,我还真觉得他就是当代管仲,可未曾见到,打下楚国都城郢城之时,伍子胥为给父兄报仇,把楚王开棺鞭尸!此等行径,和疯子有何异同?兵家开战,讲求一个进退有道,取舍有德,他这样的行径,我如何能与之为伍?”
孙武说的这事情,徐阳也知道一点。
伍子胥鞭尸!这属于是历史名场面了!
当年伍子胥被迫害,楚国国王用伍子胥的父亲和兄长胁迫伍子胥回来,可伍子胥没有回去。
然后楚国国君就把伍子胥的老爹和大哥直接五马分尸了。
伍子胥恨得走访四国,就要复仇。
后来伍子胥认识了吴国公子,又扶持公子上位,再发动吴国毁灭楚国,打败楚国。
唯一遗憾就是楚国国君在伍子胥复仇之前死了,为此伍子胥痛恨的把他开棺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伍子胥的这种做法,在徐阳看来无所谓的,甚至徐阳都赞成。
可孙武不是徐阳。
孙武是世家子弟,老孙家当年齐桓公那会就已经崛起了!
齐桓公是西元前六百多年的事儿了,到如今西元前五百年。
也就是说老孙家兴盛了一百多年,十几代人了,人家这个世家子弟氛围已经养成了,世家出身的孙武对于尸体道德这些是有讲究的。
伍子胥的这种行为在孙武看来就是过激行为,就是冒犯原则的事情,所以孙武半路跑了,老子伺候不了你们俩疯子,走了!
如果说,按照历史正史记载,最后孙武还是会回去继续和伍子胥搭班,一起干楚国,甚至于二十多年后,伍子胥被刺杀,吴王夫差继位,孙武隐退撰写兵法韬略,最后死在吴国。
但是,这不是历史,这是游戏。
历史的那点东西在游戏里,最多也就是个参考作用。
“你在想什么呢?”孙武看着面前低头不说话的师弟,“你是不是觉得为兄这样的作为,不够仁义?”
徐阳抬头,“师兄言过了,师弟觉得师兄此举,甚是得体!”
孙武道,“得体吗?怎么得得体法?”
徐阳想了想,用手指蘸着粗瓷碗在桌案上写了几个字,分别是吴,楚,秦,齐……
徐阳道,“师兄觉得,如今哪个国家可得天下?”
孙武看着徐阳,“当然是吴!如今世道,吴国一发不可挡!楚已大败,灭亡只是迟早时候,到时候灭了楚国,再灭越国!入主中原者,非吴王不可!”
徐阳笑了,指着西边的秦道,“吴国不过萤虫之光,怎能和皓月争辉!”
孙武看着徐阳,“你说秦能成大事?师弟,你是在开玩笑吗?”
“秦是什么地方?秦地苦寒,不产男丁,只有牛马!”
“而吴良田千亩,沃野不绝,民丁强盛,怎么在你口中,这秦要胜过吴了?”
徐阳道,“老师教我,生于忧患者,胜于衣食无忧者,秦生而忧患,却不曾灭,假以时日衣食无忧,必然称霸天下,入主中原,框定四海!”
孙武道,“这是一个很长的等待时间。”
徐阳点头,“是,所以师兄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把。”
孙武眼神里来了几分兴趣,“赌什么?”
徐阳道,“就赌最后谁一统了天下!是你口中的吴,还是我口中的秦。”
孙武看着徐阳笃定的眼神,“如此事情,怕是要数百年之久,到那个时候,你我都化作腐朽,如何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