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如水,许愿泡了个热水澡,浑身轻松。
在将军府,她被伺候的很好,心里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那就是总觉得自己被包养了。
也不怪她胡思乱想,实在是浔安排的太周到了,而她又明白了浔对她的心意,她也不是那种不要面皮的女孩,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个男人对她的好。
或许,等买了大宅子,就得趁早搬出去了。
有些舍不得将军府的膳食,不过那不重要,再继续待下去,她成什么人了,既然没打算接受浔的爱意,那就早日做个割舍。
许愿不喜欢养鱼,吊着浔真没什么意思,对痴情的人还是不要太狠。该有的良知,许愿并不缺。
她觉得世上比她好的女子多了去了,浔不可能一颗树上吊死,还真能为了她,放弃一整片森林?许愿自认没那么大的魅力,何况此时男人三妻四妾太过寻常。
而浔的地位,注定了他得有自己的子嗣,浔正值壮年还好,等岁数大一些了,有了子嗣,青州军中的将士也能安心。
人并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就算是许愿,也是如此。
微风轻拂,许愿的心也宁静了下来,也是奇怪,在将军府的这段时日,她很少有辗转反侧的时候了,要知道,她以往在夜里并不容易入睡,她心事太重。
许愿站在窗边,不禁想起所遭遇的一切,以往觉得有一只大手在庇护着她,想来就是浔了,人情债最难还。
这种身份的不对等,也是许愿心中的一个顾虑。
当然,她要搬走的事,她谁都没说,只有她自己知道,连陆希折都不清楚。还是那句话,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