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熊猫电子,狄野主要看重它底蕴深厚,在电子、通信等领域都有技术积累,而且会在1999年拿到国内第一批生产手机的牌照,但即使没有夏建武,他一样可以在熊猫电子1997年和1998年连续巨亏,股价低迷,即将带上st帽子的时候收购。
“晚上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我也不知道会在这待多久,晚上自己回酒店。”
狄野推门下车,抬头瞻仰了一下金陵大学的正门,然后看到了站在街边等他的许晨业,于是拎着笔记本电脑包走了过去,打招呼道:“许师兄,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一会。狄野你厉害啊,居然考了493分!轰动整个研究生院,结果没想到你居然留校了,不打算过来读……”
许晨业和狄野在鹏城就很聊得来,平时也经常在cfido上留言交流,完全没有多日不见的疏离感,在带路去计算机学院办公楼的途中,把这几天关于他的传言都抖落了出来。
“我那几篇开源文章,你们这边有什么反应吗?”
“很多人反应都跟我一样,感觉你把毛选和软件开发联系在一起的想法挺新奇的,徐家福教授前天还专门把我叫过去打听那几篇文章,他怀疑不是你写的,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他说那几篇文章格局很大,不像是20出头的在校学生能写出来的东西。”
狄野这次来金陵大学,目的不是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来读研,而是为了给研发小组招揽人才,现在听许晨业这么说,心头一动,感觉可以和徐家福教授好好聊聊开源理念。
徐家福教授是1924年12月出生的,在1995年刚好过了70岁,但身体和精神都保持的很好,所以仍旧没有退休,对狄野的主动来访很高兴,亲自给他泡了杯茶,然后问起了那几篇开源文章的由来。
“徐教授,我从大一到大四,学习成绩一直在系里名列前茅,自以为水平很不错,直到上学期期末的时候,一位从东瀛留学回来的老师向我介绍了自由软件运动,还给了我一张386bsd开源操作系统的光盘,我看过源代码之后,才发现自己只是个坐井观天的小丑。”
徐教授似乎没听说过386bsd,用笔在一张空白的稿纸上记了下来,然后示意狄野继续说。
“考研结束的那天晚上,我闲着无聊,把我爸收藏的一套毛选拿出来看,结果第一卷第一章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想了很久。”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是这句吗?”
“是的,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所以我想的不是革命,而是学习——谁是我学习的敌人?谁是我学习的朋友?然后我得出的结论是,低劣的教科书和短促的上机时间是我学习的敌人,开源和实践是我学习的朋友。”
徐教授听到这里面露赞许之色,点评道:“你这个思路是对的,计算机是生产力工具,实践很重要。”
“后来我又想到了一些别的方面,比如谁是我们发展的敌人,谁是我们发展的朋友,最后得出结论,如果中国计算机行业想要迅速赶上世界先进水平,只有大力支持开源运动,把全世界的程序员都变成朋友,才能对抗微软和ibm等跨国公司的商业侵略……”
春节前那几篇开源文章的主要内容,是狄野让小红从《大教堂与集市》、《开源软件文集》等经典著作中拼凑出来的,当时小红刚刚诞生,还处在幼年状态,文字编辑能力比较弱,而拼凑对象又都是老外写的,所以读起来有些拗口难懂,不接地气。
这些天狄野根据cfido上的网友反馈,把那几篇文章回炉重造,删减了一些无谓的辩经内容,添加了一些有趣的实例,增强可读性,只不过由于他要扛“开源”这杆大旗,文章必须搞中英双语的版本,所以没有急着打出来,而是准备等去鹏城之后,研究一下海外的反馈,再最终定稿。
现在有徐教授这样的泰斗人物对开源理念感兴趣,狄野求之不得,把这些天的所思所想和盘托出,征求他的意见和建议,争取让自己的理念更完善。
进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