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飞英急忙拉着孙成才走出酒楼,宋伯玉带着秀娘跟着也一起走出酒楼。
孙道才眯着眼盯着离去的几人,表情阴鸷。
过了半晌,众人回到孙成才的住处,孙成才对宋伯玉道:“伯玉兄弟,兄弟不和,让你见笑了。”
宋伯玉无意掺和县尊两子之间的事情,只是模糊道:“各家有各家难,成才兄也不容易。我要抓紧回乡守孝,就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鲁飞英则急忙道:“伯玉兄弟,不不不,是宋师,我三日内必去吉庆里奉上束脩拜师学艺!”
孙成才听到后多问了几句,也要一同拜师学艺,宋伯玉点头应允离去。
时值三月初的正午,阳光明媚,草木旺盛,一路上有鸟叫鹿鸣,生机盎然。
宋伯玉和秀娘都是一身缟素,驴子和驴车也都绑上了白麻布,初时赏景闲聊,进入下关乡侯,神情渐渐肃穆。
一是近乡情怯,对同宗族人有陌生感;二是民俗礼仪,避免被乡人看到后说闲话。
大虞以孝治天下,如果被乡里认为不敬不孝,风评大坏,未来就可能举步维艰。
若为官为吏,更会因此被同僚攻讦。
果有数个好奇的乡邻上前问话,甚至让宋伯玉取出凭由一观。
所谓的凭由,就是一张盖有官府公章的黄纸,非官户、吏户和修士,都要有凭由才能出游,否则会被缉拿。
宋伯玉自然将凭由取出,并告之乡民实情,形色哀伤,令人感怀。
一路走的很慢,太阳渐渐西落,到了酉时,宋伯玉和秀娘终于来到吉庆里寨子的大门口。
村寨大门由杨木制成,门扉紧闭,其上有一块奇异画符,时不时闪烁光辉,大门左侧有一望楼,上面隐约有灯火。
宋伯玉和秀娘还没靠近,就听到望楼上有人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宋伯玉感觉到,自己被弓箭瞄准了,他眼神很好,借助微光光芒看清了望楼,乃是脸上有一道直入脖颈伤疤的宋敬本:“可是敬本叔?我是去府城讨生活的宋敬河家大子,小名獾儿,如今大名伯玉,我爹娘都……”
“獾哥儿?发生了什么事,敬河老哥夫妇咋了?”宋敬本盯着下面,将弓箭放下,看到宋伯玉二人一身缟素,急切问道。
他乃是宋伯玉家的邻居,宋敬河的堂兄弟,过去与宋敬河关系还算不错。
听到这里,宋伯玉感觉一阵苦涩,顿了顿,隐有哭腔喊道:“敬本叔,我爹和我娘,他们,他们……”
“敬河老哥夫妇怎么了?你说话啊!”
宋敬本感觉有些不妙,焦急的问道。
宋伯玉呜咽了下,高声喊道:“我爹娘他们都去了,如今就躺在驴车棺材中……”
说完,他呜呜的当成哭了起来。
毛驴上的周秀娘也翻身跳下,扶着宋伯玉,呜咽的跟着哭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