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沙漠难重逢
时光如流水,转眼已经是姬冉开始学习两门神功的两年后了。此时的姬冉一脸阴沉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楚留香与无决战于大明湖边,无不敌,跳湖而亡。”
“师兄啊师兄,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不见光明之路,若要复仇光明正大,若要挑战,堂堂正正,这样不好吗?为何非得又偷又骗,最后落了个身败名裂,跳崖而殁。”
姬冉心想而后无奈的叹道:“阿弥陀佛。”既然师兄你不想回来,至少也让师弟见你最后一面,说好的游历归来送师弟礼物呢?”
如果姬冉没记错的话,这一跳无并不会死而是化名吴菊轩在龟兹帮助石观音篡国中。
“弟子无真求见师尊。”
“何事?”天峰大师未睁双目,只是平静问到。
“弟子欲下山游历数年,还请师尊允许。”姬冉答道。
“不是去找楚留香寻仇吗?”天峰大师加重语气问道。
“非去寻仇。我虽不知事情经过,但大体也猜得出是师兄出手在前,楚留香后手入局。如今人去局散,何必再起一局。”
“只是多少心有无奈,想出去走走,看看。如果有机会再去薛家庄学学剑,跟那楚香帅学学轻功,毕竟踏月夜留香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师尊您是知道的,众多武功要诀,唯独轻功是咱们少林不擅长的,毕竟当年祖师并未传下一苇渡江与莲台九现两门绝技。”姬冉轻松的回答道。
“那便去吧。竹杖芒鞋穿林去,青灯古佛卧榻谈。终归是要多走走,多看看。我见众生,众生见我。阿弥陀佛。”说完后,天峰大师闭口不言,继续入定。
姬冉一看此间事定,便去找了知客院,拿了不少盘缠与吃食。
之后马不停蹄星夜前往兰州,期望可以提前在兰州找到姬冰雁,而后与楚留香、胡铁一起组队去大漠。
本是计划好好的由福建到南昌,途径武汉,过襄阳到长安再进甘肃最终抵达兰州。
结果走着走着就走了岔路,要去襄阳因为口音差,指路大叔听成了洛阳,就这一字之差,姬冉晚了近三日才到达兰州。
先去了兰州白塔寺挂单,而后拿出南少林印信与当地主持,打听姬冰雁的动向。
姬冰雁作为当地富商,可是相当容易打听,一月前他已经坐着他那辆豪华奢侈的大车出城去了。
“难怪师傅不担心我出门,看来我拿到消息时,楚留香一行就已经到达兰州了,师傅这是算准了时间,避免我去找麻烦呀!”
“哎,可是师傅您可知,您这一个神机妙算,我可能就无法再见到师兄最后一面了。罢了,罢了,听天命,尽人事吧。”
随后姬冉不再多想,与白塔寺的知客僧打了个招呼,并写了一封信,讲述自己要去大漠,回来之后想去薛家庄学剑,希望师傅可以书信一封到薛家庄,帮助自己跟薛衣人打个招呼。
信件写完后,姬冉便马不停蹄直奔龟兹国而去。
不说姬冉前面,是沙海重重,又有盗匪横行,他一个初出江湖的菜鸟如何才能穿过沙漠。
却说此时楚留香正与一个面貌丑陋的女子走到一个峡谷口。
楚留香身边的中原一点红走到那女子前面,忽然顿住脚步,道:“你不丑,你很美。”他虽只说了短短六个字,但这六个字自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却当真比别人的千言万语都有力量。
原来那女子却叫,曲无容,她似也想不到这从未说过一个字的人,竟会忽然说出这句话来,她身子竟似微微一震道:“你……你说什么?”一点红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大步走了下去。
曲无容出神地瞧着他,深邃冷漠如井水般的眼波,竟似已被投入了一粒石子,而生出了一片片涟漪。
石峰中竟有条小路,蜿蜒曲折,如羊肠盘旋。
押着楚留香等人的一条大汉,向曲无容躬身道:“是否此刻就扎起他们的眼睛来?”
曲无容已恢复了冷漠镇定,冷冷道:“用不着费事,这秘谷鬼径,我就算再带他们走几次,他们也无法辨出方向的……普天之下,无论谁到了这里,也休想自己走得出去。”
她最后几句话,自然是向楚留香等人说的了。
楚留香一笑道:“真的么?”
曲无容冷冷道:“你要想出去,除非被抬出去。”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好险恶的地势,其实石夫人本用不着再费这么多心力,摆下这阵式的。”曲无容淡淡道:“这里已算险恶了么?……真正险恶的地方,还没有到哩!”
楚留香忍不住问道:“在哪里?”
曲无容却不再答话,当先领路而行,只见她东转西折,走得似乎十分容易,并没有什么艰难凶险之处。此时楚留香已隐约明白曲无容所说的险恶当不是地理上的,而是人心上的。
那边楚留香与石观音正打的火热,姬冉这边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本来牵着三匹骆驼准备了满满一骆驼的水与食物,因为自己的粗心与经验不足,现在只剩下吃的,水却是所剩无几了。
且说有一日姬冉与他雇佣来的导游沙子强二人在日落时分听到救命之声。
沙子强建议道:“大师我知您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但是这沙漠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一眼救的人,下一眼就来杀你的故事比比皆是,大师可能会些武艺,但小的恐怕就……”。
姬冉听到此,承诺到:“强子施主你放心,小僧拼尽全力也定当保全施主性命。”
之后二人就直奔呼救声而去了。转过沙丘,就瞧见两个人,一瞧见这两人,姬冉口颂佛号:“阿弥陀佛。”而后告诫沙子强:“你不要过去,安心藏在骆驼后面,记得偷偷藏两个水囊。”
这两个简直已不大像是人,而像是两只被架在火上,快被烤焦了的羊。
他们赤条条地被人钉在地上,手腕、足踝和面额上,都绑着牛皮,牛皮本来是湿的,被太阳晒干后,就越来越紧,直嵌入肉里。
他们全身的皮肤都已被晒黑,嘴唇也晒裂了,他们的眼睛半合半张,眼珠和眼白却已分不清了,看来就像个灰蒙蒙的洞。
牛皮被挑断,姬冉用毛毡将这两个人裹了起来,又用丝巾蘸了水,让他们轻轻吮吸。
然后,他们才开始颤抖、呻吟起来。“水……水……”
他们能发出声音时,就不停地呼喊、哀求。
姬冉并不清楚许多,然后就让其中一人放量的喝水。
那人接过水囊并没有猛灌入口而是用诡异的眼光看着姬冉,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和尚?难道你不知救渴之人如果不限制敞开的豪饮,是会即刻送命的吗?”
“你这和尚人面兽心,莫不是要害了我们兄弟性命!”
姬冉眯起眼睛看着二人道:“二位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