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侄孙女发热,热的邪乎,不然也不会这么急。您快给瞧瞧,没大事吧。”
郎中走进,先将被子掀开,伸手给孩子号脉。李季再旁边问道:“怎么样?”
郎中闭上眼睛诊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道:“幸亏你送来的找了,不然……”
李季心里一跳,忙问:“不然怎么了?”
郎中摇摇头,不说下去,意思当然不言而喻。
“那麻烦您快给治治吧。”李季道。
郎中屡屡胡子,说话故意放慢了些,道:“治是能治,只是到底是小孩子,很多药轻易碰不得,用药将就了,价格也就上去了。所以……”
李季直言道:“要多少银子,你只管开便是了。银子我不缺,只要孩子好好的就成。”
郎中点头,先告诉着将被子打开别闷着,然后拿出纸笔写了一副方子,要伙计回药铺去抓来。
李季这才松了口气,从楼上看着伙计出门忘药铺去了,回头问道:“这药要用多久?”
郎中想了想,考虑一番才坐下决定:“病去如抽丝,更何况是这么小的丫头。这药喝上三五日就能恢复到跟正常一样了。不过病情可能会反复。要想彻底治好不留下病根,最好多吃上半个月最好。”
瞧病这种事情李季一窍不通,又是头一次看病,自然听什么是什么。连连点头,毕竟只要孩子没事,别留下什么不好的,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李季又多问了两句要注意的,就瞧见另一个伙计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三个人中,李季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最后面,被帽子扣住半个脑袋的二狗子。
二狗子穿着一身相对普通的衣服,看上去除了身高外并不显眼。可李季太熟悉二狗子了,只是这么看了一眼,李季就能确认是他。
压下了心中的激动。转过头稳稳坐在椅子上。左右孩子没事了,剩下的就都没事了。
很快,伙计就带着二人上楼了。一进屋二狗子就快走炼骨到了李季近前。一把摘去帽子,二人四目相对。
谁都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这么对视一眼,随即都笑了。
笑的那般灿烂,带着满面的红光。
分开了难熬的一宿,终于见面了。
另一边给三丫瞧病的郎中瞧见了县太爷府上的府医一愣,顿时心里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季也没往府医。这府医可不是普通的家丁下人,虽说医者地位并不高,比不得士农工商,但照比下九流还是高些层次的。所以在府里只能说是请去养着的府医,不是下人更不是奴才。遇到个感恩的,对府医都是客气有家的。
毕竟医者治病疗伤,人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能不能好都是要指着人家的。
“有劳了。我这边等的太心急,就先就近叫了人来,好在病情不严重,已经治了。”
府医不笨吗,当然清楚请他过来瞧病是只是托词,李季只是想见大爷(二狗子)而已。
府医看看床上那还烧着的孩子,过去伸手号脉,点头道:“确实不严重,暑热而已,用了药别再热着了,两天也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