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院荒收起手机,敲了敲门道:“老妈,你衣服换好没有?”
“荒,不要加上老啊!”
祈气鼓鼓地打开房门,双手叉腰道:“我还很年轻。”
“嗨,嗨。”杀生院荒随口敷衍这位中年女人的怒气,大步走向外面。
……
今晚的东京很热闹,池袋街头时不时能听见警车鸣笛的声音,其余地方同样是那样。
网上已经吵翻天。
各种言论往外冒出。
推特有人发言,说某某百万粉的博主惨遭被抓,煞有其事描绘现场抓捕的情况。
被抓的博主立刻发推特说自己还好,附带夜宵照片。
杀生院荒翻看着论坛,推特,从各种混乱的消息之中,感觉到政府对正神教派的敌意有多么重。
连网络的言论都没有功夫管,难得实现真正的网络自由,网友们什么话都能往外发出。
同时,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背后势必有一个巨大而又严谨的组织在调动。
杀生院荒想到网友口中,不同于警车的军用吉普车,心里闪过一抹担忧,事情闹得如此大。
白师范是否会出面帮他解释?
或者是直接跑路?
杀生院荒早年安排过三条跑路的路线,一是到中国。
一是到加拿大。
一是到印度。
三处在当地都有他幕后掌控的产业。
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在当地混出头,绝不是难事。
杀生院荒心中陷入纠结。
思考再三,他将跑路的想法掐灭,决定和白师范摊牌。
杀生院荒不想以后只能活在暗处,在阴暗的角落称王没什么意思。
唯有立于天上,才是他的人生之志。
杀生院荒心中做出决定,走到西口公园,他看见一辆黑色本田,从车牌号认出是自己小弟的车。
车窗摇下,染黄毛的青年探出头,大喊道:“杀生院大哥!”
又看一眼身穿连衣裙打扮的祈,满脸恭敬道:“这位就是大嫂吗?
您好,我叫桑原义远!”
“荒,你听到没有?嘿嘿,我看起来有那么年轻嘛~”
祈满脸得意的笑容,她就说自己保养得很好,看镜子就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有一点皱纹和松弛。
“她是我妈。”
杀生院荒淡淡回一句。
桑原义远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啊。
“是啊,我是荒的妈妈呦。”祈笑眯眯补充一句。
“呃,抱歉,伯母,您太漂亮、年轻,我完全认不出来。”
“嘿嘿,不怪你。”
杀生院荒眉头一皱,不想两人继续寒暄下去,沉声道:“我们去足立区西伊兴。”
“哦斯!”桑原义远精神满满地回答。
他从一个只会打架的小混混变成现在公司老板,开着本田,酒吧里香槟撩妹。
全靠杀生院荒的栽培。
只要是这位的命令,桑原义远敢揣着双管霰弹枪,和现任的首相谈一谈开胸的话题。
……
喧闹的一夜过去。
有人不眠,有人睡得很香。
时针指向五点半。
白龙准时从睡眠醒来,一个翻身落在地面,简单挥舞拳脚,活动身体,再收拳。
人站在衣柜的全身镜前。
抛开四角裤外,肌肉没有任何掩饰,清晰展现在他眼中,捏拳抬起双臂,背阔肌缓缓向两侧展开。
无论是看几次,他都觉得这身肌肉太棒。
不愧是他锻炼出来的“最高杰作”。
仅限今天。
白龙相信自己会变得更加强大,他没继续欣赏,从衣柜翻出功夫衫和功夫裤。
每天换着穿相同的衣服。
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一年四季就穿一套衣服。
白龙却很喜欢这样,小跑下楼,人翻过护栏到玄关,穿好鞋,手打开大门。
天空阴沉,牛毛细雨飘向大地。
神宫家的院门外,相貌俊朗的青年如标枪那样笔直站在雨中。
白龙几步踏出院子,笑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杀生院荒鞠躬道:“嗯,事情是这样的……”
很长的一段话,却被杀生院荒用最短的语句说清楚,家庭关系到父子问题,以及目前面临的困境。
“我隐瞒踏入超凡,就是不想参与正神教派的任何事务。”
杀生院荒直起腰,直白道:“白师范,您能帮我向那个组织解释一下吗?”
“没问题,我相信你没有说谎。”
白龙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走在正道上,有什么问题,神宫流会庇护你。”
“是。”杀生院荒恭声回答,心里很清楚,自己没有把握击败白师范前,是龙是虎,都要老实趴在地上。
以待能战胜白师范的那天到来。
……
国立特搜六课,总部大厦最顶层。
犄角之间。
这里是十二位首席聚集开会,商讨重要大事的地方。
圆形的钻石桌,表明首席执行官的地位不分上下,彼此都是对等的关系。
彩绘的四面落地窗让阳光明媚时,犄角之间都会笼罩在五彩斑斓的光芒内,如梦幻的童话故事。
阴天就没有那么绚烂。
斯洛娜报告昨晚的行动成果,“……击杀正神教派信徒十二人,回收三件高序列封印物,四件低序列封印物。
逮捕相关人士一千九百名,正在逐个审问。”
“正神教派长老进藤谦介下落不明,其子和情妇杀生院荒、杀生院祈外逃,疑似在神宫流会馆附近。”
念到这里,斯洛娜视线从报告离开,鞠躬道:“以上就是昨晚行动的全部。”
“大鱼进藤谦介不说,为什么明知杀生院荒和祈待在神宫流会馆附近,却不派人搜索呢?”
戴着猴子面具的首席出声质问。
斯洛娜还没有回答。
寅虎低声道:“神宫流是麒麟寺所在的武道馆。”
申猴双手交叉在颔下,强调道:“我问的是为什么不搜索?”
寅虎忍着怒气,解释道:“神宫流师范白龙是很强的武道家。
我们必须要小心行事,不能在杀生院荒没有确凿参与正神教派的证据下,贸然抓人。”
“哈哈,地表最强武道家的名头把你吓住了嘛,真不像是你的作风,寅虎。”
申猴戴着猴子面具,让人看不见具体的面容,但嘲讽的语气是拉满。
寅虎一拳锤在圆桌上面,低吼道:“猴子,给我收回你的话!”
“两位请安静点。”
戴着雪白兔头面具的首席开口,声音说不出的轻柔,“申猴首席的话不无道理。
进藤谦介是正神教派的长老,难得的大鱼不能放过。
杀生院荒有可能知晓父亲的下落,必须抓回来问一问。
怎么能畏惧困难呢?
我们投票表决吧,赞成申猴出手的首席举左手。
赞成寅虎方案的首席举右手。”
卯兔的话落下,首席们纷纷表明自己的态度。
十一票对一票。
几乎是全员通过申猴到神宫流会馆搜寻杀生院荒和祈的下落。
寅虎看见这一幕,面具下的脸庞露出些许无奈,少数服从多数。
这就是圆桌上面的规则。
“申猴,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小看白龙,上次我动用名刀雷光和闪避斗篷,都无法战胜他。”
寅虎抛弃原先的反对态度,投票结果已成的话,他只能提供一些帮助。
“你放心,我自有一套封印物的搭配方案。”
申猴没有继续对寅虎剑拔弩张,脑中认真思索,该搭配哪种封印物克制白龙。
ps:又封评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