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了半个多时辰,等你回来!
你告诉我强攻!?
“君侯,强攻要死很多人。”
诸葛亮表情忧愁,苦涩的说道:“渔阳城楼之内,高筑城墙死守,至少有十万兵马,都是袁熙的精锐之师,而且他们做足了准备,定然有防备器械。”
“天工院,可根本没有攻城器械造出来,按照现有的投石车,不知要投多少石头方可砸毁这么厚的城墙。”
“强攻,君侯您确定?”贾诩摸着下巴胡须,狐疑的看着徐臻。
现在这军帐内,最难受的就是典韦了,他站在徐臻后面挤眉弄眼,一脸的苦像,脸上褶皱遍布。
“唉……”
然后悠悠长叹一口气,“俺还以为真有计策,差点还立军令状了。”
“君侯真的,啧,害人不浅。”
“啧!”
徐臻回头白了他一眼,“你不敢强攻?”
“那就不要说有计策嘛!搞得俺以为可以打一场漂亮仗,结果不还是苦战?”
“那就还是效仿袁绍当年攻幽州,直接大军围城,然后从地底往下挖就是了。”
“挖进去了,他那城墙再高都没用!”
典韦一脸无奈,只能出此计策了,若是强攻翻越城墙,基本上不可能过去。
“冬日之后,渔阳之内就不好集聚了,因大战之后会有灾疫,并且袁熙要为了来年计,将兵马又布置到各处要道,那个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趁他出城,而后大破其兵马。”
“等将大军攻伐隔开,城池之内的守军至少会减半,且自乱了阵脚,就可再进攻。”
诸葛亮和贾诩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这计策听起来倒是不错,但是,怎么将人从里面骗出来呢?
“怎么骗呢?”
诸葛亮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句话。
徐臻乐呵呵的笑了笑,“那你们想想办法,想到之前,咱们不动兵,我先去天工院了。”
说完这话,徐臻径直离去。
留下诸葛亮在原地满脸无奈。
你问我?我只是个别驾,我怎么知道啊?
此事,您是州牧应当是您来决断啊。
天工院。
在中山也有分地,蒲风等人自然也是跟随大军而动,现在不光有铁匠,还有石匠和木匠等,比之前人员多了不少。
“现在怎么办?”
诸葛亮看向贾诩。
典韦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两位军师,有没有计策啊,把人骗出来?”
“没有。”
贾诩斩钉截铁的说道。
典韦盯着他认真的看了许久,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俺当着这么多将军的面,立下此战之状,虽没有立军令状,但是丢不起这个人。”
他说着重重地拍了拍贾诩的肩膀,“算俺求你了,啊,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能不能有计策,把他们诱出那个龟壳来,俺一定斩了他的主将。”
“老朽,尽力……”
贾诩苦涩的笑了笑,这事儿当真没把握。
……
一月之内,粮草秋收不断送至前线,冀州之内可谓丰收,百姓上缴粮食接近两百万石。
同时收获了各种作物,跟随大量的粮车,自清河汇聚后,按照运粮路线送到前线,进入徐臻的营地之内。
在此期间,曹仁率大军先攻破代郡,因代郡历经了几场大战,所以城池残破,守备并不坚实,是以更加容易攻破。
又连夜围城,耗损一万余人攻占了上谷,将上谷之内各氏族之人全部收拢,攻破城池屠戮了袁熙之军。
而这个时候,气候也刚好寒冷了下来。
时至今日,徐臻的兵马除了推进三十里之外,还没有任何行动,甚至等同于没有半点战事。
除了刺探军情,便是扩张探寻,布置探哨。
得到的军情堆积如山,将渔阳城楼之外的所有情况查探数遍,每日徐臻都是乐此不疲,但依旧不出兵。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徐臻应当是无计可施。
曹营营寨内。
“君侯难道是,根本没有计策?”
“到现在都还不出兵,难道他打算等气候彻底寒冷下来,再动手?”
“若真是这样,那死伤将会更多?城墙冰寒难以攀爬,墙面在下过雨之后,将会结冰,北方的冰雪一旦铺满各处,战马就不易通行。”
“大雪之中,如何交战?”
程昱到现在为止,都还一直记得当初徐臻所说的计策,但是越到冬天,就越难攻取。
一旦冬日到来,那么什么计策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无需猜测,伯文既然领了此责,自当不会胡乱行事,畏缩不前,军中无戏言。”
郭嘉深吸一口气,打断了程昱的话。
“祭酒难道真的不好奇,君侯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好奇,但不可问。”
郭嘉背着手向前而行,每日只顾自己理政,做好军中排布,日常如此,之前还有战事可以让他分心,现在则是战事得胜,要顾着安置治理所得之地,布置城防以防备幽州和并州两侧的兵马夺城。
但相比当时,还是闲了很多,毕竟守城安民的事大多是由荀攸来负责,他用计稳当,步步为营,不会给敌人任何机会。
所以现在,郭嘉每天至少也有两三个时辰,在好奇徐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要。
等送走了程昱,郭嘉顿住脚步,面色冷淡的看着他背影远去,确定走了之后,当即回头到主帐,掀开门帘就进了军帐内。
把曹操吓了一跳。
“奉孝?”
“伯文到底是用什么计?主公能否告知我?”
曹操愣住,嘴唇微微张开。
“我,我也不知道啊……”
怎么已经被逼成这样了吗?
“我当初倒是问过,不过伯文只是笑,说自有计策,让我不必心急,奉孝你——”
曹操话音未落。
郭嘉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内,拨弄得十分糟乱,眼神浑浊不已,“他到底是什么计策?!我居然,死活都想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