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气势逼人的追问着,生怕徐臻说出一句不是,不过徐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引郭嘉之姿为同道,顿时他脸色就舒服了很多。
实际上徐臻还真的不是,他大部分论断都是靠着继承前世记忆来的,到现在已经乱了许多线脉,徐臻也就很少下论断,在外人看来这叫沉稳。
讲到这里郭嘉依旧还在情绪里,对徐臻比了一个不是很标准的士族礼仪,斜着身子拱手道:“就是深才走得长远,你我推动的非是己身也,乃是曹氏的这架马车!若是有一日,我已力竭而倒,君当顺势而补,再以膂力推之!方可行得长远!”
“所以!这一战,输不起!则可还能再推百里!”
“他们越是骂,越输不起!”
“这一番口诛笔伐的暗骂,当是警醒!笔墨无声可却是骂得何其的震耳欲聋!我曹营上下诸多谋臣全都输不起。”
徐臻在长足的沉默之中,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不会输的。”
“我也论断如此,绝不会输!”
徐臻和郭嘉又碰了一杯,若抛开徐臻的所有汉籍官吏的身份,这算是两代祭酒第一次促膝、深谈。
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实际上戏志才一直都是真正的祭酒,而郭嘉短暂的任了一年,便成了府君。
徐臻则是从来没有得到过此名,可他的实权却和祭酒没有任何分别。
这一晚上,郭嘉第一次喝到了八分醉,甚至徐臻都还没醉,他解毒实在是太厉害了,喝下去的酒很快就解了,喝到最后郭嘉在摇晃时,听见徐臻说了几句什么“屁股一抬,喝了重来”、“两腿一颤,喝了不算”,于是八分醉没多久,就莫名其妙的又被拉着喝了不知多少碗,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案牍上。
徐臻出来的时候一肚子的水,他做梦都想不到【铁肾】还有这种功效,现在还是会醉,可醒酒快了不少,若是以后脾肺都能成铁,那可真的是要法力无边了。
醉了的徐臻,脑子里反而没那么多讲究,刚出来快到大门的时候,看郭嘉家的圃种得不错,于是背对着宿卫到前院庭院圃处浇,匆匆赶来的戏志才在后面多看了几眼。
见到水柱宛若蛟龙出海,能在土里激一土坑,当真大力。
“伯文?”
“兄长!?咋才来!”徐臻回头一笑,看见戏志才后差点没直接转身。
“别别别,不用转过来,你继续!”话是这么说,戏志才还是忍不住视线下移,然后往侧处站了一点,神色不自然的慢慢平视,遮挡了视野。
就当从没看见过!!
“奉孝何在?”
“喝倒了,席下败将也。”
徐臻这一刻太多豪气,当即挥手而言,嘴角上扬如同已经胜了冀州。
就这一句话让戏志才彻底懵了。
直接加快脚步跑进府邸之内,看到郭嘉的四仰八叉的睡在案牍旁,还在念叨着输不起。
气得直接四顾相望,愤恨拂袖,你们是一点不给我留啊!我才是徐臻的举主!他当不成我的门客就算了,我就休息了三个时辰,现在回来的接风酒也没赶上喝!
这一夜,有人看君侯是扶墙进的府邸,一直在哼一首谁也听不懂的歌谣,节奏高亢嘹亮,什么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听来还朗朗上口、嗷嗷上头,一时间记得了个中几句极其激昂的,传了一晚上。
奇怪的就是,在第二天午时徐臻才从府邸出来,居然也是扶墙出来的。
不过还是很快又继续龙精虎猛的监军操练,合练兵马,不过刀盾的本事还是没拿出来,徐臻想要奇,一直不曾真正让高顺展示出真正的军中面貌。
不过现在所看到的,都已经足够令人震撼的了,区区七日之后。
江南之地,和江东来往的商队依旧还在没日没夜的水陆相通。
而就是在此夜之内,兵营战船到了合肥之外逍遥津东二十里处集结等待。
本来应该在家中再留数月,以准备和妻子家族加深联姻,令吴景等人一起招揽贤才的,不过那边筵席也夜夜都还在摆着,宴请的人也都极多,往来的都是江左的各鸿儒士人,儒林贤才。
但他身为主人却不在,已经偷偷来了逍遥津之外遥望合肥一角。
“合肥南津有三渡口,一条陆道。”
“陆道难行,渡口也难夺,若是徐臻在此坐镇,我定然不会贸然动手,但他不在,绝好之机!他能放心大胆的走,已经是中了我的计策。”
孙策脸色很冷,但是没有多少笑脸,说到徐臻中了计策的时候甚至还叹了口气,转头就对跟随倾心的东莱人太史子义道:“如果他是徐臻,我真想和他日夜痛饮,共醉于亭,日后携手共壮扬州广袤良土,享盛举得名,但他是舒城君侯,我必杀之!”
太史慈点头,乱世之中立志功业,沉重点头,“不错!伯符所言极是!立不世之功业方位大丈夫!取万疆于治下可得太平!与大义凌在相比,小义自然不算什么!”
“好!!说得不错!虽亏欠徐伯文,但依有大义而进,若是兵败,有权儿得人心,孙氏进退有度!开疆由我兄长来!一切骂名亦有我!公瑾若是在,一样会与我握手叫好!!”
凌晨没更……主要是昨天不知道咋了发了一身荨麻疹,疯狂瘙痒疯狂抠,然后打了一针困了就早睡了,起来刚好,今天猛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