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高手在哪?”
“……”
很快,言大山进入车厢。
冬典军简单将情况说明,但出乎预料的是,言大山竟然摇着头拒绝了,并说:“我现在只想跟在公子身边,为奴为仆,哪儿也不去。”
言家一门忠烈,父兄十余人,但现在仅剩言大山一根独苗。
老实说,言大山心中对朝廷其实颇有微词……
冬典军当即就怒了,苏贤身边的仆从而已,竟敢不听调遣?
言大山两道浓眉一竖,直接祭出威武郡公的腰牌,当场震得冬典军无话可说,车厢中一时僵住。
冬典军没有想到,苏贤身边一个自称奴仆的人,竟是朝廷新封的威武郡公,兰陵公主的名头竟震不住此人。
她一时没了办法。
“听说那伙山贼很强,若芷兰出马,一剑能砍翻十个。”这时,苏贤开口,眼中带着审视,询问言大山:
“你呢?不想去试一下?”
“……”
言大山眼中精光一闪,当即沉声道:“那好,我可以去救人,但我不会脱离公子,公子也需同去。”
带着苏贤去救人,纯粹是拖累,但言大山不放心,执意如此。
冬典军最后也只得同意。
不多时,三骑快马如狂风般窜出,往范阳县的荒山中绝尘而去。
狂奔的路上,冬典军心中还在震撼。
那可是朝廷新封的正二品郡公啊,竟以苏贤的奴仆自居?兰陵公主遭遇危急他竟不想去救。
但,苏贤只用一句话就说动了他。
……
范阳县,荒郊野外。
一座废弃的宅院中。
柴房。
两位女子被五大绑,随意丢在柴禾堆边上,发髻散乱,衣裙蒙尘,看起来颇为狼狈。
其中一位女子身姿丰硕,虽被捆绑丢在地上,但也难掩她那凝脂般的肌肤,冰肌玉骨,贵气逼人。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大梁兰陵公主,李幼卿。
李幼卿身旁之人,是贴身侍女兼保镖的秋典军,也被五大绑着,两主仆静静躺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此刻,李幼卿心中恨意无限。
且十分后悔。
真不该冲动啊。
以至于中了陈可妍的激将法。
李幼卿此次行动,并未惊动瀛州任何人,王司马等属官与将军们都以为李幼卿正卧床养病呢,因而不曾露面。
她暗中带着数百人北上幽州,誓要亲手捉住陈可妍,再亲手掌她的嘴……
遥想月余之前,李幼卿刚刚来到瀛州,下榻在河间驿馆,结果差一点就被陈可妍炸得粉身碎骨。
这是天大的梁子。
为此,李幼卿下令扫荡贼窝,在附近各州县的路口设卡盘查,誓要抓住陈可妍,至今路上的关卡未撤。
这么久了,没有抓住陈可妍,甚至也没有查到任何踪迹,李幼卿颇为遗憾,以为陈可妍已经逃回南陈。
然而谁曾想到,陈可妍非但没有逃回南陈,这一个多月以来,竟一直藏在太行山的荒山之中。
这倒也罢了。
可就在前两日,陈可妍竟派人送来一封信。
李幼卿看罢此信之后,顿时气得形象尽毁,鼻孔都快冒烟,与往日雍容华贵的形象不相符。
她不顾冬典军与秋典军的劝阻,一意孤行,带着人马北上,誓要捉住南陈的贱女人,掌她那张臭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