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矩闻言呆了半晌,最后只说:
“不分上下就好,不分上下就好。”
“……”
又赶了一会儿的路,又有衙役跑来禀报道:“不好,郡公被人打败,被人跪压在街面不能动弹。”
唐矩惊骇欲绝,哆嗦着嘴皮子道:“谁这么大胆……天王老子保佑,郡公千万不能有事啊!”
又赶了一会儿的路,一个衙役迎面奔来,禀道:“对方已经放了郡公,郡公安然无恙。”
“那就好,那就好。”
唐矩用力拍了拍胸口,面色难看的问道:“究竟是谁?竟敢当街欺压威武郡公?不要命了,本官一定要将之抓起来打板子!”
衙役小声道:“回禀使君,当街欺压威武郡公之人是……是使君的贤侄苏……苏贤!”
“你说是谁?”唐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苏贤。”
“苏贤侄……”唐矩揉了把发僵的脸,“为何不提醒苏贤侄,对方是威武郡公?”
“郡公入城之时曾下令,不准透露他的身份,还说……不想看见属下等,所以……”衙役回道。
“罢了罢了。”唐矩把手一挥,当先往“案发现场”赶去,并喊道:“当务之急,应速速去见威武郡公。”
“使君方才说,要将那人抓起来打板子……”长史跟在后面,善意提醒。
“刚才本官在气头上……还是先见到郡公再说。”唐矩随口解释一二,迈开步子向前狂奔而去。
“……”
终于,唐矩一行赶到“案发现场”。
他一边大喊,一边喘气奔来,远远望见一身材高大之人,想必这就是那威武郡公了。
见他没有受伤,唐矩心头不由大松一口气。
“世叔,你怎么来了?”
半路上,苏贤凑上前来。
唐矩侧头瞥了他一眼,摇头之余,眼中闪过“无语”、“责备”之色。
未做回应,脚步未停,也不理苏贤,径直小跑向前面的威武郡公。
苏贤纳闷,挠了挠头,有些看不明白唐矩此举何意。
唐矩不仅不理会苏贤的招呼,对围观百姓们的拜礼也视若无睹,跑近言大山后,忙作揖拜道:
“下官瀛州刺史唐矩,拜见郡……”
“嘘!”
言大山打断唐矩。
示意他不要点出自己的身份。
唐矩不知对方何意,但人家是正二品的勋爵,他才只是从三品的州县刺史而已,自古官大一级压死人,因此不曾多问,当即闭嘴。
这时,苏贤走上前来,看着唐矩问道:“何事惊动了世叔?”
唐矩扭头一见苏贤,登时心生恨铁不成钢之感,他以往对苏贤十分看重,从未看轻过这位贤侄。
可是这次……
唐矩不由在心里暗道:“年轻人啊,终究还是年轻人,不知不觉就得罪了当朝权贵,而且还不自知,这可怎么得了!”
苏贤见唐矩不答,又见唐矩对这个壮汉貌似十分尊敬,心下不由好奇起来,于是看着言大山问道: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世叔如此对你?”
“……”
唐矩看准机会,侧过头来,准备将实情告知苏贤,以免他一错再错。
可言大山却在此时对唐矩作了个揖,问道:
“唐刺史来得正好,我曾听说,我家恩公与唐刺史交好,不知唐刺史是否知晓我家恩公身在何处?可否引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