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火电厂附近住户,又或电信塔周遭的住户,遭受的辐射更高一样。
外压法,就是在这个认知的基础上被想出来的。
部队跟时空裂隙挂钩,一方面是为了守,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染。
所以这帮年轻人,被同意驻扎在高辐射地区,天每进行打手训练,并时刻准备着从事合法的暴力行动,还得高高兴兴的……从某种角度将,就很淦。
而像汪鸿鸣这种,则是主动从事高危工作的。
福利待遇,专项津贴啥的,自然是非常到位的。
正因为专业,有些事,就像是脑筋急转弯,一点就透。
汪鸿鸣的‘原来如此’是真的有感而发。
当然,这个思路的价值虽然非常非常高,但要让他自己去尝试,他是不肯当这个小白鼠的。
他的功夫虽说没有落下,但早已志不在此。
在今天之前,他看待自己和周易的关系,属于你帮我,我帮你,你好我也好。
但今天之后,格局提升了。
或者说,当他拿到5%的大宝健纯利分成、又被调到省里,就开始了一系列思考,为格局提升做铺垫。今天正式突破了,水到渠成那种。
汪鸿鸣觉得,他反而因为自己的这次工作调动,开到了自己的事业天板。
他知道自己严格的说,不算是官场体系内的,而是因为武道这个行业是关键行业,又是大热门,且前景极佳,而从官场分出的一个支系。
具体就是他在神木市办青训营的高级版,也是一个工作组开头,变成了常设机构,最后干脆成了一个正规的部门。
他觉得,他其实算是个技术官僚。
技术的比重占的较大,不是那种靠开会做决策、视察作报告升官的火车头式官员。
用江湖门派的话说,他是里子。
里子就是门派的牛马,只说干活,不图名。
而他想要更进一步,就得当面子。
就像一部电影,人们往往只会说,某某明星大腕出演,关注导演的却相对较少。
明星大腕就是面子,有颜值有人设有票房号召力。
换在官场,就是公众耳熟能详、有业绩有权威的杰出官员。
但实际上是‘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那一套。团队荣耀归于个人,而团队也不是个个能打,主要靠某几个红棍。
it人士,分软件硬件,软件又分编程等等。
官员也一样,具体很细致。
汪鸿鸣考虑到自己转型的可能,然后就发现基本没戏。
更关键的是他发现他不是真不喜欢政客的那一套。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把一种行为,玩成了艺术的高度,门道说法一堆,望之生畏。
然后汪鸿鸣就意识到,他余生除非横跳,否则也就是这样了。
熬熬时间资历,将老资格熬下去,他就是老资格,在顶流技术官员的位置上坐个几年,退休。
所以,他接下来,除了顾看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应该是为后辈铺路了。
而为后辈铺路,也很有说法。
有本事的,就助其展翅高飞。
没本事的,那就让其衣食无忧。
前者,比如说周易。
后者,比如说自家娃。
那位说,周易这大侄子认的,经不起推敲啊!
这从来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聪明人只会跟最有胜利者品相的站一队。
就像{黑金}中周朝先说的:选我、我回赢,选他,他会输。
当然若是眼光不好,选中的是白眼狼,又或运气不佳,飞龙骑脸居然都输,那也没办法,人生嘛,没有包赢局,就是个概率高低。
因此,汪鸿鸣从开始的‘你客气我客气’,到后来的‘加深关系’,再到此刻的‘这就是的亲淄职,下一代能不能当人上人,就全看他’,过度的相当润滑,且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也相信,以周易的智慧和情商,能够领悟的到。
而周易确实领悟到了。
汪鸿鸣问的问题,就让他领悟到。
问的有些深,可以说是打探人家的武道机密,不是自家人不能这么问。
汪鸿鸣是那种莽撞到嘴上没把门儿的人吗?
显然不是。
那这就是脸探草丛了。
你打了他脸,不说是反目成仇吧,肯定是相敬如宾了,至亲那个层次就别指望了。
周易觉得,汪鸿鸣现在也虚,毕竟李忠良也一飞冲天了。
俗话说,嫁娶讲究门当户对,交友讲究身份对等。否则也不会有些个‘下嫁’、‘折节下交’之类的词被发明出来。
而现在,他们师徒二人的地位对汪鸿鸣而言,就明显有些高了。
也就是仗着相较于微末之时的情分,才能做到对等。
但就像普通人家里,谁赚的钱多谁说话声高,看似对等,和真正对等还是有差异的。
然而以团队的方式合作,对等很重要,这不是某皇帝跟他的一班贤臣在那办事的模式。
汪鸿鸣探问的,无疑就是这个。
往后还是之前那般各自在擅长的领域发挥作用,还是我得早请示晚汇报,合你们爷俩心思了才去做?
他给汪鸿鸣吃了定心丸:有些方面,你是专业的,我们只提核心要求,只报底限价,剩下的你发挥。
汪鸿鸣自然也就明白了,他说:“行,我去跟他们谈。之前摆了我们一道,也得给个说法。”
最后想了想,还是叮咛了一嘴:“修行地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太敏感。咱们想办法‘不经意’的把目的给达成就好。”
“嗯。”周易代表自己和李忠良应下了。
汪鸿鸣走后,李忠良说:“看来,不仅我下场遛马这事要泡汤,你跟新来的军官同台竞技,估计也要黄。”
“嗯,部队大约想的是去骄气、留傲骨,而不是连骨头都打断。被我一高中生强力摩擦,堪比大型车祸现场,有害无益。”
结果,是不用跟新来的军官们比了,改当关底boss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