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分寸和盘算
周易的表现，将孟来财都惊艳到了。
“易哥，你可别用青训营培训效果好糊弄我！”
“我那只是为青训营打广告。”
“然后呢？这实力飙升的背后秘密，就不能透露点？”
“我说我根据需要展示实力，你信么？”
“呃……信吧。”
孟来财多少有点失望，不是不信周易的说法。而是首先你得有、才能卡量展示对吧？他更关心的是怎么有的。
但显然，这真的是个秘密。
而这个秘密的真想很简单：若掌握灵视和采气吐纳之法，你上你也行。
关键技术、内容不多、却又是如此的宝贵。
周易在这方面，甜头已经尝的很足了。
他自然想要更多。
然而，越是熟稔梦界，他就越是能感受到那无形的约束。
看似自由度很高，实则却非常考验自制力。
他做过尝试，两次。
第一次他希望找到镇子。
哪怕只是废墟，他都觉得，会有不错的斩获，一如清微山。
结果失败了。
看似是败于脚力不够，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远，实则不近。
但后来他研究，发现不是脚力不够，是心力不够。
梦界是一个心世界，灵力在这里意义有限，这里只看魂力，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力、心灵能量。
这也是他细心观察研究后确认的。
起因是，他考虑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在梦界演练和使用灵力技能，对现实中的气血灵力含量没有影响？”
要知道灵力可是标准的消耗品，能汲取，就能用掉，包括转化，以及排放。
而他却可以在梦界演练和实操，配合《归元诀》刷熟练度，不断校正微调，在记忆殿堂对更精准、更优质的动作、发力进行关联。
标准动作，是远远不够的。
没有最标准，只有更标准。
而想要进行技能信息关联，首先得有相应的记忆信息。
熟练度有十等，你得先将某一等级的技能用出来，然后去记忆库里找，才能找到相关信息。
而且，往往用出来一次还不够。尤其是高等级之后，涉及的要素会更多，比如情绪，这个就很抽象，得反复微调才能确认。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列车上，看似简单的一记短刀投掷，周易却要趁着‘热乎’，去记忆殿堂迅速定型的一大原因。
他发现，越是高妙的超凡技能，对情绪的要求越苛刻。
超凡唯心，唯心感性。
情绪要饱满，招式才能更具威能。
这让他联想到了前世桌棋游戏龙与地下城中的术士。
挖掘血脉的力量，施法则是感觉流，感觉来了，那就霹雳带闪电，感觉不在，甚至会成为蔫炮，放屁都不响，噗哧没了。
因此，《归元诀》的确是提升技能熟练度的捷径，却也不能让人一蹴而就，尤其是高端之后。
就目前而言，他的技能熟练度，刷到‘炉火纯青’就到头了，再难上去。
具体卡脖子的问题，在于抓不住那种细腻的感觉。
比喻一下，就好比显微镜倍数不够，操作能力也只是微米，而达不到纳米。
于是貌似模糊看到一点门径，但动手发现什么都做不了，比在震动机上往绣针里穿线都难。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精控’这个方向上引。
他必须让精神力更集中，更凝练，更灵活，更坚韧……
传说中的‘炼念如丝’。
怎么做到？《归元诀》升级。
然后这些发现，又被他带入道梦界，去印证。
推导出了‘不是脚力不够，是心力不够’的说法。
镇子就在那里，山下镇，清微山修道，偶尔也会下山采购些日用品。
可对现在的他而言，却是隔着苍莽树海。
这是心的距离，可以是咫尺，可以是天涯。
道行不够，抵达不了镇子。
就仿佛师父有命，心性没有修到位，不准去山下镇子乱逛。
诱惑太多，容易冲淡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