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是个有前世经验的人,对待很多事的态度,远比十几岁的年轻人更认真和审慎。
果然,就是有收获,他抓住了之前投掷短刀时的那股子感觉,新创,不,应该说,新分离出一招。
当时是箭在弦上,压力有,感觉也来了,‘唰!’就是一刀。
主要的倚仗,就是‘灵打’状态的综合加成。
成效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事后却又感到后怕。
毕竟没有特别练过,投掷方面并不是特别出色,竟然就敢针对心性凶残的武者玩一击致命。
稍有差池,后果都不堪设想。
可在脑海中复盘,却又发现,当时真的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笃定,就是知道自己行。
他就要问了,为什么会如此?
心态膨胀?
若是换成刚练习灵打那会儿,这说法还行。
可他都在记忆殿堂中,完成了相关记忆的关联和锁定了。
这意味着他在动用这些技法时,宛如老猎人,有激情,却又足够冷静,不是那种热血上脑,就不管不顾,干了再说的状态。
事实上,投掷杀敌之前的连闯三关,都是稳如老狗的状态。
所以这最后一招,必定另有缘由。
可惜,最终他也没能找到真正的原因。
他只能暂时将之归纳为积累够、压力够、情绪也酝酿到位,综合因素促成了这次厚积薄发。
原因可以慢慢找,但出招过程,包括前置,包括当时的感觉,得及时存档,以方便反复咀嚼,避免其成为昙一现式的超长发挥。
周易这次假寐,成功就成功在了这个地方。
他很确信,他全方位的保存了这无名的一招。
他还发现,这一招还伴随着显著的灵力外放。
以他对自己身体状况的监督心得,这一招,至少让他的气血值降低了3点,甚至更多。
灵打、灵符,这些来自修道的技法,都是以消耗自身灵力为代价的。
这也印证了记忆中为什么前世修道、很少与他人动手。
恩怨纠缠,战易停难,而修道者的一切,包括多活几年,都是为了修道悟道服务的,中心思想很明确。
周易的高冷,让习惯了被拥趸被哄着的江淑雅很不爽,再加上贺斌热情不减,江淑雅的冷淡便有所松动,有了一些回应。
韩莹见此,心说:“我的大小姐,贺斌这样的人你真以为自己hold住?你当人家也是那些校园纯情小狼狗,吃了瘪也让着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继动作?”
她伸手到江淑雅后腰,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
江淑雅领略了韩莹的意思,却没当回事,她现在正使性子呢。
人有时候的发蠢,自己事后都会觉得难以置信。
江淑雅就觉得现在这样,既能引起周易的注意,还有那么点报复的快感。
这是带入到‘我们本是一对,然而被你的不解风情错过’的悲情故事中了。
爱做梦的女生就是这样容易自我感动。以为人生是诗,要么在粉红中邂逅有缘人,要么在悲情中自怜自艾,相遇就总是有故事,不允许从头到尾的陌生。
奈何,有一种状态叫专注。
其他人在列车车厢这种吵杂的环境中,尤其是刚厮杀了一场的背景下,可能做不到,但周易是真的行。
毕竟他都手动规划记忆关联了,一个心理暗示,就能立刻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注状态。却又设置了唤醒条件,一旦触发,又能迅速的回归现实。
“周易先生。”
周易睁开了眼,坐正身体,看向声音来源。
乘警。
“我是乘警李武,很抱歉打扰您。”乘警的态度非常客气,透着恭敬,甚至显得有些拘束。
“什么事,请说。”
“劫匪的事,毕竟三重一死,得核实一下,您放心,就是走个流程。”
“我以为这事会在下车后进行。”
乘警心说:“等大爷你下了车,我们就说不清了。”
嘴上道:“有些事车上就能处理,现场指认,群众作证,不容置疑。”
周易一想,倒也对,虽然夏国还远比不了他记忆中自媒体时代的妖艳贱货泛滥,但这种事,趁着人证物证都在,办瓷实了比较好。乘警不都说了么,毕竟三重一死。
周易站起身,这次没用说‘劳驾’,贺斌、江淑雅、韩莹,都很自然的站了起来,向后靠、让道给周易出去。
周围的乘客也是全程给予了注目礼。
等周易跟两个乘警走了,贺斌有些心虚的问韩莹:“你们跟他不认识,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