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阳便是其中之一。
他早早地申请了寒假住校,考完试马不停蹄地去公司报道,开始他的打杂实习生活。
宋怡然独自乘高铁回去,临行前闷闷不乐了好久。
她虽知道他迫切想要经济独立,可谁不是呢,但他这样拼,她有点心疼。
陈沐阳在候车室里不住地揉她稍微长了些的头发,弯着眉眼,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她冰凉的小手,并一把握住放到嘴边,哈着气给她的手带去暖意。
他笑着调侃,说自己要养家糊口,赚钱养她。
宋怡然却垂着嘴角,继而又撇撇嘴,自己吹嘘自己。
她说,她大,她也可以养他。到时候寒暑假带好几个魔鬼住宿班,大捞一笔,还要诱哄家长们都来续她的班,这样便有大把的续班奖金可以拿。
他刮刮她的鼻头,嘲笑她没有师德。
她大大方方地承认,说她就是个自私的人。
陈沐阳搂住她,轻声说道,他也是。
自私的他们,只对对方无私。
宋怡然进了闸口,不舍地回头驻足了好久,视线不肯从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上挪开。
他环抱双臂,笑着跟她挥手,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对她晃了晃。
她明白他的意思。
最后,她吸了吸鼻子,一咬牙,直接转头踏上自动扶梯,下楼到月台。
坐在高铁上,她头靠车窗,心不在焉,总想着他的笑容、他的大手、他的怀抱……
他一个人在这儿过年,一定很寂寞吧。
而且,今年寒假,是她二十岁的生日。
这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她也希望他可以陪她,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