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然喝了一口烫乎乎的热水,忙凑过去看,仔细看了好几遍,犹疑道:“什么褶子?没有啊?”
陈沐阳这才笑了出来:“看看你近视程度怎么样。”
她刚想翻白眼,才觉两个人离得很近。她清晰地看到他眼睛里她的倒影。到喉咙那里的嗔怪话顿时又被吞了回去。
宋怡然迅速坐正,一声不吭地一口一口嘬着热水。陈沐阳也乖乖地扭过头去喝水。
这会儿他们都没了睡意,又无话可说,空气瞬间凝固了似的,只有周围人的脚步声、护士的说话声还有一些病人的谈话声。
挂完吊瓶之后,他们在医院门口打了车回家。
陈沐阳吃完药,收拾好准备睡觉的时候,被子上忽然被压了重物。
“你再盖几件衣服吧,医生不是让你多出点汗吗?”她笃笃地说。
陈沐阳艰难地直起身,“太多了吧?好像打完吊瓶、吃了点药好多了。”
“盖着呗,医生说的。”
他无可奈何地躺了回去,只是那一刹那,嘴边挂着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天晚上,陈沐阳入睡地有些慢,除了燥热之外,他的脖子周围似乎还留有她那条围巾的余温和余香。
她今天好像一个“鞠躬尽瘁”的老妈子。
陈沐阳在心里笑着,这个形容似乎并不贴切。但是他想不出其他的形容了。
医院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单调的白色,加上每天都有人在医院里死去,即使站在外面,也能感受到医院的冷以及凝重。但是今天不一样,她让他觉得医院也可以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陈沐阳觉得自己好多了,又量了一下体温,已经退到37度2了。
这次去医院,宋怡然拿了一本小小的单词本,无聊的时候背几个。
陈沐阳还是裹着她那条黑色围巾。
***
宋康在假期的第三天回了家,说了一件事情:搬家。
08、09年那会儿正赶上刚开始炒房的黄金时期,贷款利率低,手头有些闲钱的人都拿着钱去投资房地产了。
他在外头做生意,认识了几个做房产中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