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四伏的夜,月色凉如水。
枯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离原房间里那张鲜红的玫瑰,画里的玫瑰像是用血铸造的一般。
她拧着眉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白皙的指夹着雪白的烟,姿态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媚。
整个房间只有卧室里的那副玫瑰有光打着,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昏黑。
红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她叼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拿开时,白色的烟雾漫出,她就透着那一层烟雾,看那副玫瑰。
她没跟在离原身边之前,组织里就已经有针对他的计划了。
她其实都没察觉到,这段日子的舒适,快要让她忘记了,她是从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女人。
直到离原离开的时候,她才想起来。
他给二爷那边的货,被炸了,又当着刘管事的面将她给带回来,二爷那人最喜出阴招。
再加上他鲜少穿的摇滚风,所以今天他应该是要去……
dg酒吧。
那边是二爷的地方。
枯荣心绪如麻,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红唇微启,在昏暗的光线下,未完全拉上的衣襟,露出如羊脂玉般的肌肤。
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虽说离原为人也是狠厉凶残,但是有句话叫姜还是老的辣……
脑中又回放起这些时日跟他在一起的画面。
他为她涂药,为她不要命地撞车……
桩桩件件,只透着两个字:宠溺。
到底还是心软了,枯荣将烟拧灭在烟灰缸中,抬手勾了一件外套,拉上拉链往外去。
车子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道路上炸响,枯荣朝着目的地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