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人来了。”
“枯荣呢?”
“她……”来人犹犹豫豫,不敢说话。
“嗯?”轻飘飘的一点声音,却让那人直直地跪在地上,后背发凉。
“她在离原那里……”刘管事脸上带了一层慌乱。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背对着他,手搭在扶手上,长指微微扣动在扶手上,有节奏地上下敲动着,食指上有一个黑色亮金的指环。
“货呢?”男人没继续这个问题,只问货。
刘管事脸色惨白,头低了一点:“被炸了,死了十几个。”
“呵~”扣动的指尖停了下来,窗外的光静悄悄地照射进来,安静得能听到汗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滚下去领罚。”
“谢二爷!”刘管事忙退了出去。
空气静悄悄的,仆从将门关上,那男人转过来,眉眼细长,眼神阴鸷冷厉。
目光落在最前方的花瓶上:“有意思……”
……
次日天清气朗,枯荣睡到下午才醒过来,一睁眼,身边空荡荡的,果然,离原不在。
她坐在床上,眼神涣散地看着被阳光铺满的床,慢吞吞地伸出手,指尖被一束阳光照射上,亮了一点,温暖从指尖蔓延开来。
少见的平淡温暖。
“枯荣小姐,先生让我们伺候您洗漱。”门被敲响,两个女佣走了进来,恭敬而顺从。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