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琢却不肯给她这个机会。
沈琢握住戚如翡的手腕, 掌心微微用力, 戚如翡便支撑不住,跌进了他怀里。
“那个, 沈、沈琢……”
沈琢打断戚如翡的话,声音从她头顶落了下来:“阿翡, 我们已经成亲五个月了。”
正在左右闪躲的戚如翡,像被人施了定身咒, 瞬间动弹不得了。
她同沈琢成亲, 已经有五个月了。
先前只是假夫妻,所以没有同房这一说,但现在,他们都已经彼此确认对方的心意了, 也不可能每天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棉被纯睡觉。
但是今晚就这样那样,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戚如翡同沈琢打商量:“那什么,我还没准备好,明天,明天行不行?!”
虽然戚如翡于此道上,一直表现出她很懂的样子。
但实则,她也就是纸上点兵,图个嘴嗨而已。
戚如翡记得,她跟沈琢成婚的时候,戚二夫人好像还给她塞过一本乱七八糟的小册子。
当初她胡乱扫了一眼,就将它塞进床底了。
在他们这样那样之前。
戚如翡觉得,她有必要把那本书,拿出来观摩观摩。
“不行!就今天!”
沈琢不想让这种不安的情绪再蔓延下去,当即不再给戚如翡开口的机会,俯身直接吻了下去。
戚如翡想挣扎。
可偏偏被沈琢吻着吻着,就成了一只软脚虾。
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秉持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戚如翡也不再反抗了,任由沈琢将她放到床上。
沈琢的唇偏移到戚如翡脖颈处,手已经摸索到戚如翡腰的衣带上了。
戚如翡正晕晕乎乎时,蓦的觉得一凉。
她被沈琢勾引走的理智,陡然又回来了几分。
戚如翡一把摁住沈琢蠢蠢欲动的手。
然后,说了句她此时非常想问,但却十分煞风景的话。
就在沈琢觉得,自己即将能弥补上次的遗憾时,就听见戚如翡问:“沈琢,你会么?!”
恰好戚如翡问话时,廊外的灯晕摇曳而来。
照的纱帐里,她盈满春水的杏眸里,满是质疑。
沈琢脸瞬间绿了。
他抬手,一把挥下纱帐,而后俯身咬住戚如翡的耳垂:“阿翡亲身体会一下,就知道我会不会了。”
风雨陡然席卷而来。
豆大的雨点咋在房檐上,叮当作响,惊的廊下青花瓷缸里休憩的红白鲤鱼,四处摆尾乱窜,却怎么也逃不开鱼缸的禁锢。
而鱼缸旁边,是一簇盛开的花树。
天际白鞭抽开时,饱经摧残的花朵,里面黏腻的花汁,被风雨吹打下来,砸在青花瓷水缸里,而后在水缸里晕开。
戚如翡似是这茫茫夜里,飘摇颠簸的一艘小船。
这风雨是沈琢带来的,可偏生,在这风雨之中,她能倚靠的,也只有的沈琢。
过了好一会儿。
外面的风雨还在继续,但纱帐中的风雨却停了,只余潮气和轻喘蔓延。
戚如翡拉了拉被子,平躺在床上,脸上还有些茫然。
“阿翡!”沈琢将衣裳递给她,沙哑问:“要不要去清洗?”
戚如翡唔了声。
这才回过神来,拥着被子坐起来,接过衣裳,往身上穿。
穿着穿着,她小声嘟囔了句:“这么快么?”
寨子里的糙老爷们,不都说,洞房花烛夜,新郎官都不下床的吗?!
怎么到沈琢这里,就……
戚如翡觑了沈琢一眼。
却不妨,恰好撞上了沈琢幽深的眸光。
戚如翡心肝一颤,本能察觉到了危险,当即就想下床跑。
可却却还是慢了一步。
沈琢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而后又将戚如翡重新摁进了锦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