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知道?”
盛槿冷冷地问,冰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波动,好像只是在平常的问。
不过毕竟做了不短时间的死对头了,魏松云自诩还是有些了解她的,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并不好也不平稳:“呃,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是盛将军手下的一个将军,跟着盛将军很久了。”
盛槿收紧了自己掐着那个人脖子的手,神色淡淡,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话中投下了多么大的一个雷。
“什么?盛将军?”
魏松云这时候实打实愣住了:“盛将军……盛将军是不是被北戎的人给俘虏走了?”
“唔……你也不要太偏激,说不定他是想救下盛将军也说不定呢。”
“不,”盛槿开口,平淡的声音就像是极地的水面,看似无波无澜,但是下面暗藏尖锐冰锋:“盛将军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
这下子魏松云是真的震惊的不轻。
“若是作为盛将军手下的兵的话……不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把酒言欢呢。”盛槿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两壶美酒,神色冰冷。
“不过,你还是提醒了我。”
盛槿开始对着那个将军的身上上下摸索。
“你在干什么?”
盛槿没有回答,但是三两下从那个将军的内甲里面掏出了一封密函,她打开了密函。
“里面是什么?”
魏松云凑过头来,看到密函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密函上面赫然是这次北齐准备出战的军队配制和准备使用的阵型,还有北齐开战营地的地图。
“我靠……怪不得,怪不得我们会那么早遇到北戎的骑兵。”
“对,看来是因为有人一直在透露消息。这下子不能给这个人找什么借口了吧?”
盛槿后一句话是对着魏松云说的。
魏松云自知失理,摸了摸鼻尖不再吭声。
这一次,盛槿毫不留情地伸手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没一会儿,桌子上趴着的北齐将军就没了声息。
盛槿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在了那个北齐将军的嘴里。
“这是什么?”
魏松云不明白盛槿为什么明明都把那个人的姓名给了结了,但是还给他灌药。
“化尸水。”
盛槿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非常平淡,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可怕的话。
魏松云狠狠打了一个寒战,只觉得平时跟盛槿操练对打的时候,盛槿没有拿出药剂来对付他还真是对他仁慈了。
“你就这样把他了结了,就不审讯一下他背后有没有人?或许他也是身不由己呢?”
“是我冲动了。”盛槿随意应和了一句,面上根本就没什么悔过的意思:“但是他必须死,不能让他成为盛将军身上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