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槿与塔尔古金交好过。
但是如今她自认为已经还清了塔尔古金还是格斯时候给予她的恩情,而两人也已经划清界限。
在父兄更重要的情况下,那一点微末的交情已经在盛槿心底翻不起什么波澜来了。
她要走近的人,一定得是北戎权力最大的人才行。
这样才最容易。
盛槿在静静的等着,塔尔古金和北戎王吵得不可开交。
可以说是已经有些有损面子了。
按照北戎的规矩,这时候应该两个人去外面打一架,分出个胜负来才是。
但是他们偏还在这里吵。
实际上,在座的北戎王族和北戎贵族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因为在之前塔尔古金就已经战胜了北戎王,战胜了自己的弟兄,战胜了北戎许多骁勇善战的好男儿,成功成为了北戎最厉害的男人。
而他又偏偏是北戎王的儿子。
顺理成章的,虽然北戎王还没有退位,塔尔古金还没有逼迫北戎王让位,但是塔尔古金成了北戎实际上的权力最大的人。
如果现在塔尔古金和北戎王上外面去按照北戎的规矩干一架,那么丢脸的还是北戎王。
所以北戎王不提决斗的事情,塔尔古金倒是也没说。
可能是不想跟他的父亲彻底撕破脸皮,又或者在顾虑着别的什么。
总之他也没有。
但是北戎王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处于劣势的,他确实已经老了,已经争不过他的儿子了。
不论是他的王位还是下面这个漂亮的女人。
最终北戎王叹息一声,歇了声音。
“罢了,罢了。唉——”
塔尔古金知道他这是放手了,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重新对着站在那里的盛槿开口,用北齐的话语说:“过来吧。”
盛槿于是朝着塔尔古金走过去,她脸上还带着那种清甜的笑容,就像是刚才面对北戎王那样。
她还是走得姿态落落大方的明艳中夹杂着些许妩媚。
这让塔尔古金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他就松开了,没有表现出来。
盛槿靠近塔尔古金的时候,塔尔古金握住盛槿雪白的皓腕。
触及到盛槿细腻软滑的皮肤的那一刹那,塔尔古金还有一种被电闪电到的感觉,从指尖一溜儿窜到大脑,炸成小小的烟花。
她的手腕真的太细太软了,让塔尔古金觉得自己稍微一使力,她的手腕就会被捏碎。
于是塔尔古金小心翼翼地拽住她,小心翼翼地使力让盛槿坐到他的怀里。
盛槿看了塔尔古金一眼,最终还是顺着塔尔古金的力道靠近了些,不过没有坐到塔尔古金的怀里,而是坐到了他身侧。
索性塔尔古金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力气大了会不会给盛槿的身上留下伤痕。
“盛槿。”
塔尔古金用气音在盛槿的耳边试探的悄悄说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盛槿的耳畔。
“嗯。”
盛槿的神色丝毫未变,耳垂还是白玉一般。
她低眉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