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轻柔着陈茗儿殷红的嘴唇,看着指尖沾染的淡淡的口脂红,眸色越发幽邃。
陈茗儿磨够了,这才又娇又软地在他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声:“郎君。”
沈则浑身一凛,呼吸都停了一瞬,“再叫一声,成不成?”
陈茗儿那自己那点磨人的本事都使了出来,温软的嘴唇似有若无地在他的耳垂碾过,幽兰般令人迷醉的气息钻进他的脖颈里。
“郎君,我饿了。”
若不是外头还有上百位宾客等着沈则去招待,陈茗儿那一身喜服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看得着吃不到,偏偏这姑娘还勾着人,沈则烦乱极了。泄愤似地在她的柔软上捏了一把,起身去给她拿吃的。
新房里备了不少点心,沈则各样拿了两块,陈茗儿看都不看一眼,“不要这些,要那个。”
她朝着案几上轻轻一点,“纸包里包着的。”
沈则不动,心有成竹:“左右你爱吃的我都给你备下了,你还能藏出花来?”
“郎君,”陈茗儿豁出去了,又叫了一声,“你帮我拿来。”
沈则只觉得耳朵都酥了,立马乖乖地起身。
就有那么一个转念,他大概有些理解周幽王为何能烽火戏诸侯,陈茗儿就这么多叫他两声,他就什么都愿意做了。
“什么宝贝,还叫你从宫里带出来,”沈则拆开纸包,眼神凝住,“桃花酥。”
红烛轻摇,陈茗儿面若桃花,轻轻叫他:“小五哥哥,小时候可去过杭州?”
沈则垂下眉眼,笑意莫测:“想起来了?”
“你一直都记得?”陈茗儿扑进沈则怀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既然一直都记得,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跟我说什么,说什么第一回 见我是在城门口。”
沈则掰了一块桃花酥喂进陈茗儿嘴里,低声道:“在城门口初见你的时候我的确不知道你就是姑苏寺外那个小哭包。城门那一眼的确惹我心动,只是我没想到,我这年似乎只能为一个人心动。少时是她,长大成人也是她。”
沈则揉了揉她的头发,“可是小哭包把我给忘了。”
陈茗儿嘴里嚼弄着桃花酥,哭得呜呜咽咽,“我分明是记了你很久的,可后来,后来我过得极不顺,我就不愿意记得从前的事儿了。”
“但你还是想起来了,”沈则把陈茗儿抱起来,勾住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还是我的。”
陈茗儿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自己。
于沈则而言,这是将近十年的守护,对陈茗儿来说,却是两世的深情,和一世的辜负与错过。
“小没良心的,”沈则像抱孩子一样掂了掂陈茗儿,“你终于想起哥哥了,也终于嫁给哥哥。”
陈茗儿吸了吸鼻子,“我八岁的时候就想嫁给小五哥哥了。”
沈则笑笑,“那是哥哥不对了,叫你等了这么多年。”
他弯腰将陈茗儿放在榻上,抬起她的下巴,“只不过,八岁的时候,你到底是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哥哥给你的点心。”
陈茗儿眸色闪闪,支支吾吾道:“兴许是点心?”
“果然还是个没良心的。”
沈则捏着陈茗儿的下巴,低下头来,还没吻上姑娘红樱桃一样的唇瓣,就听见杨平的声音:“五爷,开宴的时辰已经过了,您再不出来……大夫人就亲自过来叫您了……”
沈则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对陈茗儿道:“把喜服换下来,吃些东西松泛松泛,我尽快回来。”
陈茗儿极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则看着她那双春水含情的眼睛就受不了,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乖,等我啊。”
等沈则出去,念夏这才他推门进来,陈茗儿已经将霞帔解了,念夏上来接手,“公主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