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忽地想起自家小姐的模样,心里不禁一晒,比起女人,男人更喜欢模样好看的姑娘家,自家姑娘长得实在差强人意,这公子应该没这方面想法才对。
寿昌伯府,周慕瑾等人已经离开了,姚敏柔有一个在军中做大夫的亲舅舅的事,也一下传了出去。
姚敏柔听闻这些议论,全都充耳不闻,她从前孤身一人的时候都没有在乎过那些刻薄的言语,何况是现在的她。
寿昌伯府的老太太崔氏看着一旁安静给她裁衣的姚敏柔,不禁心里叹服,到底是方兰韵的女儿,那女人胆子比天还大,又足智多谋,已婚并且还生育了一个女儿的身份,竟然摇身一变就成为宫中儿女双全,宠冠六宫的兰妃娘娘,她生出来的孩子们:听闻四公主聪明伶俐,皇上颇为宠爱,五皇子机敏过人,才学出众,连朝堂官员等都多有夸赞,她生出来的第一个孩子姚敏柔,怎么可能会是从前那样的“温柔腼腆,与世无争”呢。
从前都是她看差了。
秦嬷嬷此时走了进来,站在老太太身边对她小声禀告:“那孙氏在姑太太他们来的时候,偷摸跑到了孙家去,我觉得不对劲,赶忙叫人跟了去,发现孙氏母女竟然被孙家给赶了出来。”
“被孙家给赶出来了?”老太太也是惊讶了:“这是为什么?”
秦嬷嬷忙说:“我叫人去打听了一下,原来二姑娘在孙家的时候,还是如在我们家一般的脾气,阴差阳错的竟然把孙家二姑娘孙绣君的猫给吊在树上,然后给摔死了,昨晚上她舅母梁氏都没叫她吃饭,不给她睡觉,就关在杂物房里,今早上,按孙家二姑娘又找上去,拿婆子们的洗脚水给她淋成个落汤鸡,她哭的要死要活的,或许是因为这件事,二太太跟孙家的吵了起来。”
老太太崔氏也默默点头:“或许就是。”
孙氏没头脑,可是宠爱女儿的心比任何母亲都要多,极为娇惯女儿,姚敏菲要什么给什么,犯了错从来都是别人不对,因为姚敏菲被孙家人这么虐待,她跟孙家的人闹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姚敏柔听了,也不禁点点头,就姚敏菲那种个性,真是到哪里都会遭人嫌弃。
谁知秦嬷嬷又来了一句:“不过奇了怪了,二太太回来的时候,却没有把二姑娘带回来,反而送到了孙家给她陪嫁的院子里藏了起来,听说是老爷要把二姑娘送到了姚州府老家去,还让二姑娘就在那里嫁了算了,二太太和二姑娘她们吓坏了。”
“姚州府?”老太太沉思起来:“我们老太爷在姚州府的时候,就是一个孤儿,爹是个普通种地的老实人,老太爷还曾说过,就因为为人老实,平时没少挨欺负,自家亲兄弟其实都不把他当回事,他娘是个逃荒来的,不要聘礼嫁给了他爹,生了他,就他们一家三口过日子,姚志仁要是把姚敏菲送到姚州府去,那他打算给谁照顾?”
姚敏柔还不知道自家祖父原来在姚州府已经无亲无故了,不,有亲眷,但是并没什么感情,当初他发达了,拉大了姚七老太爷等人一把,已经仁至义尽。
不过,她也同样疑惑了,姚敏菲送回去,谁给他照看?
还要她在那里嫁人,女子嫁人,总得有个长辈做主,那个人是谁?
此时,她就见老太太的脸色有些阴雨天来临的阴沉:“姚志仁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嬷嬷不明白:“老太太您觉得是什么事?当初您可是查过的,他也是姚家的血脉,但是爹娘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