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以别的名义把这笔钱放在明路上,比如,算是他管你借的,约定以后加利息多少再还你,到时候海运赚了钱,把总账算一算,少咱们的,就给咱们补上·····”孙氏着急的话还没说完。
姚志仁啪的一声恼羞成怒地将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有完没完,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出去吧,我这会儿不想看见你!”总是叽叽歪歪地好像在说他多蠢似的,她能有他聪明?
孙氏被他凶的眼圈都红了,差点流泪:“你跟我说啊,你到底投了多少钱。”
“就二十来万吧。”姚志仁现在就想把孙氏赶紧打发走,他好再想想对策。
孙氏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二十多万,她凡事用钱的时候跟他要,他总说他没钱,孙家送来的钱也在官场上应酬走关系用掉了,所以家里的这些事偶尔还要她私底下贴补嫁妆。
没想到他私底下还藏着二十多万,以她对他的理解,他身边至少还得有些钱,他这个人胆小谨慎,至少有三十万,他才敢拿二十多万去做生意。
这钱,她有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叫做:有去无回。
他还想再把姚敏柔也搭上,想到这里,走到路上的孙氏就一个晕眩,差点软倒在地上。
何妈妈和白芷都吓坏了,急忙叫人请了大夫看。
孙氏躺在自己床上,哎呦哎呦的直喊心口疼,大夫问她何种痛法,她就是痛的流泪的样子,大夫却始终看不出她哪里不适,她脉搏一切正常。
等大夫恼怒的连诊金都不要,就生气地走了,孙氏还流泪不止:“庸医,都是庸医,连这点病都看不好,还是宫里头的太医厉害,前几日老太太都昏倒了,太医当时就把病都瞧好了,庸医!”
何妈妈看着她抹泪,与白芷相视一眼,俩人都没有做声。
两人心里清楚,太太这是分明在老爷那里受了什么刺激,又不敢说出叫人知道,憋得她自己心口疼,才会这个样子,借口自己病了,就知道折腾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
“娘,娘,你怎么了?”姚敏菲听了孙氏病倒了的消息,急里慌忙就跑来了。
孙氏正躺在迎枕上哎呦哎呦的,见了女儿,想起她可怜的女儿现在嫁妆都还没有置办好,儿子还没有娶妻,娶妻就得修房子,送聘礼,相看官家的千金小姐们就得拿得出手像样的,可钱从哪里来。
她一直都认为,老爷跟前是留着这些钱的,可今天听他那么财大气粗的一说,就心里清楚了,没有了,是真的没有了。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除了他们两个的孩子,还有后院几个庶出的,都是样样要花钱,他就一点没有替他们想过吗?
“我可怜的菲儿啊,呜呜呜。”她一把搂着女儿,哭的更狠了。
姚敏菲心里很慌,娘可从来没有这么厉害的哭过:“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氏心里委屈,难过,可这种事她没脸说出口,更哭的悲痛。
姚敏菲怒了,一把从孙氏的怀里出来,狠狠地问着白芷:“是不是那死老太婆又给我娘脸色看了,还是姚敏柔那个贱人刚才又讽刺了我娘是,说了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