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议事厅,你们两个也进来。”江淮摘了帽子递给江潮,前往议事厅,顺便点了江洛川和萧沉冽。
慕容瞳和江浅浅等人留在大厅,谢放吩咐卫兵押住梅管家。
江浅浅好奇地猜测:“十一姨好像还有事情跟父亲汇报。”
慕容瞳清冷地勾唇,“很快就知道了。”
议事厅里,江淮坐下,唐香琴上前诚恳地请罪:“总司令,梅管家给夏姑娘的饭菜下老鼠药,险些闹出人命。这件事是我失察,我有错。今后我会从严管束佣人……”
萧沉冽冷冷道:“三姨太,还是先听听云姨汇报的事吧。”
唐香琴看见总司令不悦的眼神,惊惧地后退。
“总司令,刚才我和谢副官去搜查梅管家的房间,搜到老鼠药和一些意外的东西。”云醉雪从袖子里掏出东西,展开来,“您看看,这是从梅管家的被子下面搜出来的。”
“啊!”唐香琴震惊地呼叫,面色惨白,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几乎无力站稳。
“这是谁的肚兜和绣帕?”江洛川问道。
瞬间,江淮的脸膛黑了一圈,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
头顶绿油油的,自然是丢尽颜面,怒海难平。
云醉雪柔婉道:“总司令,我见过三姐的丫头兰香洗三姐的衣物,这应该是三姐的贴身衣物和绣帕。三姐,你不会不认得吧。”
唐香琴好像吃了一坨翔,怎么也说不出半个字,苍白的面色转变成惨绿惨绿的。
江淮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好似竭力控制着怒焰,“你作何解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哭道:“总司令,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梅管家怎么会藏着我的衣物……也许,也许,他对我生了别的心思,偷了我的衣物和绣帕,藏起来……”
“三娘,你这话谁信呐?”江洛川摸摸鼻子,这回父亲丢脸丢大了。
“爷爷,伺候三姨太的丫头兰香应该知道一点,不如叫她来问问。”萧沉冽提议。
“去叫人。”江淮的脸膛布满了乌云,“醉雪,把她带到那边。”
云醉雪领命,带唐香琴到那边等候审判。
唐香琴愤恨地瞪她,“小贱人,我真是小看你了。”
云醉雪淡漠一笑,“三姐,你还是多多操心自己的下场吧。”
唐香琴切齿道:“总司令一定会相信我。”
云醉雪冷笑,“是吗?因果报应,你做过什么事,总要担着后果。”
不多时,兰香来了,战战兢兢。
萧沉冽道:“你伺候三姨太多年,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地说。若有半句假话,不仅饶不了你,还饶不了你的家人。”
她吓坏了,哆嗦道:“是。总司令想知道什么?”
“这是三姨太的衣物吗?”江淮指了指一旁的肚兜和绣帕,语声冰冷得要冻死人。
“是三姨太的贴身衣物,不过这肚兜和绣帕……去年就不见了,我问过三姨太,她说丢了就丢了,不用找。”兰香回话。
“三姨太夜里……睡得好吗?”他又问,目色阴寒。
萧沉冽和江洛川连忙走到一旁,转过身去。
兰香支支吾吾道:“我不太清楚……”
江淮怒喝:“说!”
她心虚道:“三姨太有时会抱怨……总司令不来她的房里,她难免空虚寂寞……有时夜里睡不着,就到花园走走,说是散心……”
“夜里几点出去的?散心多久才回房?”
“有时是十一点,有时过了十二点,一般一两个小时才回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经常这样吗?”
“一个月里大约有三四次吧……我伺候三姨太没多久就……有这样的情况……”
江淮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怒海里烈焰燃烧。
兰香伺候香琴多年,换言之,香琴偷人已经有好几年了。
他紧紧攥着拳头,“三姨太和梅管家……相处怎么样?”
兰香回道:“三姨太掌管内务,有不少杂事都要跟梅管家商量,所以他们经常单独说事,不让我在一旁伺候。”
他又险些吐血,“这些年,三姨太的月信准不准?”
她认真地回响,道:“三姨太的月信一般是准的,不过四五年前,有一次三个月都没来月信。”
站在一旁的江洛川听了个明明白白,心快跳出来了。
原来,三姨太和梅管家有私情!
他看向萧沉冽,这小子的面上并没有几分震惊,难道这小子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