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嘴唇上温暖的触感,温知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极勉强的咽下了口中的汤药,然后双手捂着嘴看着容易。
“不装睡了?”
容易语气轻佻,但是不难听出,他没生气。
温知夏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了容易手里的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容易也没有想着再去含那苦药汤,他没有想到的是后来的某一天自己依然这样一口一口喂药给这个小女人,只盼她能早点好起来。
“你?”
温知夏看着容易,他好像在浅笑,不,一定是自己发烧的错觉,冰山怎么会笑呢?真奇怪,生气的应该是自己啊。
“想说什么?”
难得容易今天有耐心。
温知夏很想问问他对展言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刚想开口,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在意。
想到资格,温知夏顿时觉得很失落。
“没什么。”
“展言佳曾是我的未婚妻,三年前我们分开了。”
容易看着温知夏言简意赅的讲述着他的过去。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了?”温知夏很好奇。
容易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让温知夏忍不住想往后缩。
“展言佳的父辈跟我家有些渊源,所以我曾经要娶她,也因为如此,我们分手了她还能好好活到现在。”
容易抬手捏住了温知夏的下巴。
“所以,你既然没有这样的前提,就要摆正好自己位置。”
温知夏看着容易冷漠的眼神。
“我知道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温知夏是失望的,可是为什么失望呢?因为容易没有解释?还是因为……
“合约没到期之前,不准你再见南文璟,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容易说完就走出了卧室。
合约?永远没有到期之日。
容易坐在书房看着陈宇准备好的文件,最近,似乎因为小女人分了很多神。
温知夏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她越来越看不懂容易了,冷若冰霜的他,偶尔温情的他,说话果决的他,手段残酷的他。
好像,都跟自己有一点关系,好像又都跟自己关系不大。
容易真的是人不如其名,了解起来一点也不容易。
想不通就不想了,鸵鸟思维让温知夏选择了逃避,顺其自然吧。
忙了一晚上的容易,放下电脑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夏季的白天总是比其他季节来的更早些,站起身透过阳台的玻璃看着泛白的天际。
还是走进了卧室,看到床上的小女人,蜷缩成一团,虽然屋内的空调温度比较低,但也不至于温知夏整个人蜷缩起来,她这是没安全感吗?
容易坐到床边,伸出手掌抚摸着这张精致的小脸,想起陈宇给的资料,这些年,她是那么辛苦的过着生活。
仿佛感觉到了温暖,好像感觉到了依靠,睡梦中的温知夏不自觉的靠近那温暖的来源,整张脸靠在了容易的手掌上。
看着像小猫一般的女人,容易心里竟有了一点点怜惜,以后,你的人生里会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