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办法狠了一点,就是假装我姐被绑架了!当然不能是现在,要不会我爸一查,可能会发现她根本没在江德,咱们等到接近九月份,你悄悄把她送到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当然你得告诉我,然后就找个人给我家打电话说被绑架了之类的,然后从此没有音讯,生完孩子就说是偶然逃了出来。”
这个方法虽然也有不少漏洞,但是看起来可行度非常高,就怕安家父母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毕竟生死有个信还好,失踪这么接近大半年,实在是够折磨人的了,果然不愧是狠招。
看来安凯是费了心思的,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查资料,不说做的尽善尽美,但是这份心还是值得认同的。
说起来相比安国豪,陈瑜对安凯可以说好感更多,不是因为之前他听话,是因为这小子本质上更单纯一些。
好就是好,烦就是烦,正如他现在敢为了亲姐姐和陈瑜翻脸而毫无顾忌。
作息做全套,虽然知道这些计划最后是没用的,陈瑜还是跟他讨论了起来:“整容这个直接pass,绑架这个是迫不得已的手段,可以准备,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这样一探讨,话也就多了,安凯又开始喝,一瓶又一瓶,很快桌上就摆满了空瓶子。
最后安凯喝的舌头都大了,明显的思路不清,不是一般的醉。
“那就……暂时这样吧,就算要实施,也要等我从缅苟回来。”陈瑜看差不多了,也就准备收场了,他其实也喝了一些,四五瓶的样子,其实他酒量一般,不敢喝太多。
“嗝……”安凯打了个酒嗝,闻言点点头,坐在那看着小本本好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又突然抬头,眼睛通红,“陈瑜,我最后……嗝问你一遍,别他妈跟我说什么迫不得已……你去追我姐,让他妈我干什么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还和以前……”
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眼泪一边淌下来他一边擦,却越擦越多:“我他妈……”
具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陈瑜是明白的,点上一根烟,透过青色的烟雾,他双眼竟然有点酸涩:“安凯,你喝多了。”
“行……这是咱俩最后一次喝酒。”擦完了眼泪,安凯站起来想走,脚下却不听使唤,最终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
这一天对他来说,变故实在是太大了,家庭正面临的危机、陈瑜“本来面目”的暴露,早已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这样喝一顿,发泄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妈的,好像有点玩大了……”陈瑜揉了揉眼睛,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