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蒲桃后颈猛一下挛缩,他无声笑了下,放过她。
蒲桃如经大赦般剧烈呼吸,回头控诉:“你吓到我了。”
程宿看着她,眼神安分,仿佛不是方才危险氛围的缔造者。
蒲桃不满道:“这么强势性感,我心跳的差点要死了。”
程宿:“……”他摇了下头:“有些话不用明说,容易破坏氛围。”
蒲桃疑惑:“男人不是都爱听夸吗?”
程宿但笑不语,而后拉她走出家门。
电梯里,程宿接到一通电话,是雍靖舒的丈夫,在撺掇他约局,被程宿三言两语绕进去,成了主动坐庄的那位。
挂断通话后,他偏头看蒲桃:“还记得昨天书店那个女人吗?”
蒲桃回忆了下:“前台那个?”
“对,”程宿说:“她先生是我发小,刚刚打电话来说要请我们吃饭。”
蒲桃抬起眼。
程宿神态温和,没有半分要勉强的意思:“你想去就就去,不去我就拒了。因为可能不止他们夫妻俩,还有几个熟人,说是要玩桌游。”
蒲桃吸了口气:“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怕给你丢脸。”她问:“玩什么?”
“不出意外是狼人杀,”这时,电梯门开了,并排走出去后,程宿才开口:“玩过吗?”
蒲桃点点头:“玩过。”她线上线下都玩过,还算拿手,丢人应该不至于。
“想去吗?”程宿知道社交非这姑娘强项,担心她不自在。
蒲桃倒是脑补到更深层的意味:“如果我去的话,就相当于在你朋友圈公开了哦。”
程宿骨节分明的手,惬意地搭着她的:“这又是什么说法。”
“这样一来的话,大家都知道你有个女朋友,就不好轻易结束了,不然结束的时候还要再逐个告知,很麻烦的。”
“嗯,”他淡着声质询:“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你朋友介绍我。”
蒲桃笑起来,眼弯弯:“看你表现啰~”
程宿闻言,伸手拽了下她马尾辫。
蒲桃忙扶稳,以防头发四散:“你幼不幼稚啊。”
她一手圈住,另一手扯下皮筋重扎。
程宿叫她:“蒲桃。”
女人抬起头来。
程宿躬下身,蒲桃脸下意识后躲,成功避开他偷袭。
程宿不解地嘶了一声。
蒲桃扬眸,急速眨眼,装完全不知情。
对视少刻,程宿重新平视前方,唯有唇畔的自讪弧度是刚刚偷袭未果的证明。
……
蒲桃从未想过,自己恋爱的第二天,就能跟开挂跳级生一般一脚跨入男友的好友圈。
尤其这个男朋友是程宿。
所以,面对着一桌年龄相仿的男女,恐惧都变得微不足道,完全能被成就感淡化。
她更多的体会到一种荣耀,有如被授予闪闪发光的勋章,就别在胸前,颁发人是程宿,在场所有人都是他们精妙绝伦爱情影片的见证者。
从程宿为她拉出椅子的时候,序幕就拉开了,女主角亮相。
蒲桃如此安慰自己,还算从容地入座。幸而,右手边是程宿,左手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雍店长,还算眼熟,她不至于更不自在。
雍靖舒和气地同她寒暄:“又见面了,蒲小姐。”
蒲桃莞尔:“叫我蒲桃就好。”
“好,”雍靖舒微微一笑,拍了下身边人:“这是我丈夫。”
“我知道,程宿的发小。”
男人投来友善的一眼。
雍靖舒也递来茶水单,跟丈夫打趣:“看来蒲桃还是做了功课来的。”
蒲桃脸微热,垂眼翻阅起来。
程宿在跟身边几个朋友说话,余光一直留意这里,见他家这株怕见光的含羞草又半蜷起叶片,忙靠过来护短:“你们别为难她。”
雍靖舒叫冤:“谁敢为难你程老板的心肝宝贝。”
程宿一言未发,只让“知道就好”的情绪流淌在脸上。